笑完又心疼不已。

不过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动作，或者说话。

试着张了张嘴，失败了。

刚才的笑，已经是竭尽所能。

与其说是笑，更像是气音。

微睁眼，一双眼睛细细描摹眼前这个完全不像他自己的男人。

邋遢已经不够形容。

顾清越猜，这怕是陆一凡人生最大的黑历史了。

隔着一段距离，她甚至可以嗅到隐隐的异味。

周围的环境可以判断出现在她是在医院。

而陆一凡的样子，想必是她昏睡这段时间，他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澡也不洗，胡子没刮，浑身一点儿也没打理，邋里邋遢。

身上的衬衫马甲，加上沙发上的西服外套。

全都是比赛那天陆一凡穿的。

多少天了呢？

多少天才能让一个皓月般的男人，光洁的脸上爬满胡须，连青茬都找不见。

多少天才能让一个浑身优雅淡漠的男人，喜怒形于色……

所以前世临死前的那个声音，也真的是陆一凡的，对么。

比起现在的昏睡，前世的她是真的死了。

那时候的陆一凡又会是什么样呢？

……她有这么重要么？

何德何能……

吊瓶里，点滴冰凉深入血脉，顾清越浑身无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眼睛里的震惊、难以置信，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