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掷出去的匕首，笔直插进了丹青的喉管。

他从一个魂不附体瘫坐在地的人，变成了一个真正彻底魂不附体的死人。

匕首脱手的同时，顾清越的身体也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陆一凡赶过来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即便第三个信物的意外，也没难倒他。

即便赵照明明都到了他房间门口，等他联系完丹貌出来，却不见人影，他也没有怎么担心。

直到奶奶的电话突然而至。

他心心念念的小企鹅，竟然来到了缅甸。

竟然就在他的身边。

甚至于他早上还见过她一面……

奶奶的电话来的那么突然，响的那么惊心，电话里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幻化成千斤巨石，坠在他心头，坠在他脚边……坠着他掉进万年寒冰无底深渊。

砰——！

嗵、嗵、咚。

他的小企鹅在视线的半空中，画出了一道抛物线，然后没有一丝缓冲防护的砸撞在地面。

一下。

弹起。

又一下。

再弹起。

最后摔进墙角，一动不动，像个棉花做的娃娃。

那一刻陆一凡只觉浑身血液停流，心脏像是被什么攥紧捏爆。

大脑一片空白。

还没等他龇目欲裂想要冲过去抱起自己的小企鹅，一个身影嗖地闪离，眨眼间闪现，已是站在生死不明的小企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