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看到的是吴智么？

可好像那张脸有那么一瞬……变了……

“吴智你大爷啊！无知！”清楚看到吴智身形和面容的瞬息变化，顾清越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下一秒，意识之中的宋箐激动地对着吴智身上突然重叠出来的幻影大喊宋实的名字。

顾清越的心又从嗓子眼沉到了脚板心。

“麻辣鸡！叫个屁啊！不帮忙就给我闭嘴！”意识内外，顾清越和自己凝神出来的虚影，异口同声，怒吼喝骂。

手脚却一刻不敢停顿。

她知道，只要她露出半点漏洞，吴智……不，宋实就会抓住可趁之机，且立马如疯狗一样咬死不松。

为什么她能这么确定呢？

因为如果换成她是宋实，也会变疯狗。

“宋实惨死，是很冤，是很可怜。可是你们兄弟三个，哪个不是含冤惨死？讲真，我都怀疑老天爷是不是净挑惨死的人来当鬼怪。想想我特么当初死得估计不够惨惨，也就没给个机会啊。”意识里，顾清越双手抱怀，没了伪装，一米七五的身高也让宋箐不得不仰视，“所以，他死得够惨，就得其他人陪葬？神逻辑。你死得也够惨啊，我自认为这具身体比吴智那货趁手多了，也没见你试着契合同化，拿去操控凡人，到处想着杀人？他宋实死了，想要报仇，那是报仇该有的样子么？特么你们仇人全死的渣都不剩了好嘛！”

“阿实……阿实他……”宋箐不知为何，面对此刻的顾清越，死了千百年的她，竟是被威严压制的无法反驳。

“他什么？有苦衷？他有什么苦衷，受委屈了？活着的时候受委屈不想着雄起，死了当了鬼怪才惦记着报复？呵呵，我真不想看不起他。可好歹这事儿换成我，就算是死，也特么拉上几个一起。咬死一个不亏，拖两个垫背有赚。他宋实不是天才么？脑子呢？关键时刻，智商就下线了？可他怎么还记得恨宋城那个戍守边疆的哥哥，恨你这个疼他护他为了他牺牲自己的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