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嗯?”
“谢谢你,时刻记得我。”柔和的音色,大提琴低沉拨动的音弦,“也替我谢谢你的老板。”
“老板?”
“那位张先生。”
扑哧的一声轻笑,随即是破碎满溢出来的咯咯声。
“小张还不算我老板啦,正式的老板是他爸爸,老张。小张跟雷少一样大啊,凡哥你的语气说的他好像有三四十岁那么老哎,被他知道肯定要原地爆炸,然后冲过去找你单挑的。”
听着手机那头高高低低,或轻或重的笑声,陆一凡的嘴角眉梢,也跟着愈发软化,变得更加柔和。
“可以。”
满脑子想象张小小嗷嗷叫,模仿暴走的哥斯拉张嘴喷火的画面,顾清越笑到眼角有泪,“可以什么?”
“可以来单挑。”
闻言,顾清越收了笑,“真要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小张到底什么身手呢。下次有机会,我先替凡哥你试个水。”
在美国的三个月,有张小小和雷磊两个大男孩在身边,顾清越的性格活跃了很多。跟熟悉的人聊天更放得开,整个人的气场柔和自然,没了那种随时随地警戒的紧绷感,舒张状态的样子,契合她如今的年纪。
两人又聊了一小会儿后,同时出声劝对方早点休息,随即异口同声失笑。
末了还是避不开要挂断电话,互道了晚安。
这一夜,陆一凡难得睡足八个小时才转醒,顾清越则是一宿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