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李深深一手握住顾清越的手,一手覆在她手背,轻抚叮咛,“你说的深姨知道的,都知道。古意也跟深姨说过,深姨虽然整日在厨房里折腾,我是家庭主妇,不是傻子。放心,若是哪日见到你,就算刀架在脖子上,深姨也绝不说认识你。”
顾清越嘴角勾起淡淡浅笑,“刀架在我脖子上,您得装不认识我,还要快点跑开远远的躲起来。但要是架在你脖子上,千万记得喊我。吃了您那么多顿菜,又得您照顾这么些日子,您有危险,我必定会出手相救。”
这是顾清越到缅甸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次。
就算是先前为了学习当地语言,也不过偶尔冒出两三句。
十来日说的话全部加一块,似是都没有这一会多。
李深深神情大动,紧紧抓住顾清越的手,生气道:“呸呸呸!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像极了家里的长辈,心疼小辈出门历练,担心这个忧心那个,连说话都忌讳许多,生怕破嘴破烂话,哪日真的应验了。
“你呀,好好去做你的任务,不要操心那些劳什子。深姨整日不是小市场就是厨房餐厅,上哪儿跟你偶遇去?”脸上努力保持轻松和微笑,不让小王牌忧虑,“再说了,那丹青很厉害吗?你光叔可是说过的,丹青放在古意面前都不够他两下打发的。深姨可是知道你的本事呢,你比古意厉害多了去喽!深姨啊,一点不担心你会吃亏受伤,也相信你定会轻轻松松完成任务。到时候啊,完完整整毫发无损的回来,深姨做它一桌满汉全席,给你接风洗尘!”
顾清越眉眼弯弯,任凭李深深抓着她的手,念叨许久。
直到离开餐厅,她仍是坚持自己的态度,“白吃白喝也不能这样,深姨您心里记着我说的,不必多想。”
道了声晚安后,顾清越便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
洗过澡,头发揉了半干,坐在床边,脑中整理完全部计划和当前任务进度,看一眼床小头座钟,时间不早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