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天匆匆过去。

重复的日子像是复制粘贴，但各方面事情一点点徐徐进展，侧面证明了一切并不是前一天的无意义循环。

晚上归来后的顾清越，连吃饭时，嘴里都是呶呶囔囔，念念有词。

在李深深和江古意默认小王牌是个食不言寝不语的人后，他们便没有在用餐期间主动找小王牌说过话。

然而渐渐的他们发现，小王牌少有的，开始突然搭上两句话。

刚开始没太在意，时间久了便意识到不对劲。

起初小王牌嘴里时不时会冒出几个音调奇怪的字眼，母子俩常常以为自己幻听。

没几天，就变成了生硬却发音标准的词语短句。

不过十来天，便几乎可以流畅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浓浓的本地口音，腔调里夹了当地老一辈的一些口头禅，活脱脱一个土生土长被家里老人拉扯大的当地人。

江古意和李深深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小王牌。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僵在椅子上，半晌坑不出一口气。

刚刚他们和往常一样在闲聊，却蓦地听到谁问了句话，两母子下意识的就用当地话回答。

等回过神，哪里还有旁人，整个餐厅从头到尾，只有三个人。

“光叔最近有来过么？”顾清越像是没看到两人的震惊，继续用当地话问道。

这次他们确定是小王牌在说话，也确定了刚才也是小王牌在说话，并不是他们幻听。

江古意失笑，用当地语回答道：“没有，父亲这段时间都没出现过。”

“那我再等等，还有几天时间。”顾清越说完便低头继续吃饭，仿佛之前说话的不是自己，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李深深惊讶不已，两只手轻轻捂在嘴边，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小王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