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反思，恍然发现，每一次蒋老夫人想要把顾清越藏起来，无论他用尽何种手段，仍然无法得到一丁点的消息。

能让x一无所获的情况，在他把x纳入麾下后，便从未出现过。

然而这短短的半年多时间里，每逢遇到顾清越的事情，他和x全都是屡屡失败。

这不仅挫败了x，更让他意识到自己能力的不足。

他认命的主动向蒋老夫人示弱，如果是其他方面其他事情，他一定会死磕到底。

可是这事儿跟顾清越挂上钩，就不得不示弱。

如果他死磕到底，就代表，一日没攻破蒋老夫人，没赢过蒋老夫人，他就一日见不到他的小企鹅。

这一点，无论如何，不能忍。

为了小企鹅，他心甘情愿退让屈服。

结果他还是没换来顾清越的联系方式。

每次跟蒋老夫人定期联系汇报后，蒋老夫人都会告诉他顾清越的最近情况。

他知道小企鹅每天都在训练，知道小企鹅参加了慈善马拉松获得了第一名，他还知道小企鹅击退了追杀雷磊的暗杀队。

他担心顾清越的安危，那几天几乎每天都要给蒋老夫人去一通电话。

得知顾清越没有受到一丁点伤，连擦伤都没有之后，确定所有暗杀被解决，不会再有新的之后，他才稍微放下心来。

这一晚蒋老夫人突然主动联系他，只为问他一句睡了没。

他回答完，那边就直接挂断。

以他对蒋老夫人的了解，也恍了一下神，才反应过来极度有可能是顾清越会打电话过来。

他守在手机旁，一分钟、十分钟、一刻钟、半小时，眼看一个小时过去，他以为自己的猜想错了。

突如其来的希望，落空。

这比之前每一晚无谓的等待更让他折磨，更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