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向来都知道自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
从小到大,玩具也好,珠宝衣服也好,甚至学业课程,统统随自己喜好来。
偏她喜好不定,前一秒可能还对古典文学爱得深沉,下一秒就会因为化学带来的美妙,转脸丢弃古典文学。
家人总说她那是还小,等稍微长大一些,有了定性,自会沉下心来,专一。
父亲也一直纵容着她的任性,只说等她长大成熟稳重后,就可以继承他的位子。
可是她自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未来。
十八岁生日当天她还因为,突然不喜欢筹办了好几个月的宴会现场,任性取消。
可是不知怎地,自从那日匆匆一瞥,她竟始终忘不掉那张温柔的笑脸。
每每看到更加帅气或者更加风情的男子,当他们主动向她绽放笑容,她的眼前便立马闪现出那张脸,明明没有多么的摄人心魄,却总让她觉得对比之下,其他人的笑,太无趣,太虚伪。
她开始厌倦参加各种宴会,也厌烦了那些来不断讨好,向自己献殷勤的男人们。
跟那个温柔的人比起来,一切都变得无趣、枯燥。
每天的肆意生活,突然转变方向。
沿着那天马拉松比赛路线,她每天去一处地方转悠,停留一整天,观察、等待。
次日去另一家。
再一家。
日复一日。
再没见到过那张脸,那个身影。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夜不能寐,眼前不断闪过那天的画面。
她开始好奇,那个人,当时为什么能看着天,也能笑得那般畅然。
天,不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么?
她看了这么些日子,也没瞅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