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清越以为话题结束的当儿，张小小一个回马枪，“哎，你还没说完呢，而且什么呀。”

顾清越一愣，看来小孩子虽然没耐心又容易天马行空，但记性好，跑偏还能跑回来。

无奈又略带苦涩，勾了勾嘴角，视线移到落地窗外的天空，“我害怕凡哥会因此厌恶我。”

“凡哥？”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一圈，立马对上号，“哦，阿德那个孙子啊。他为什么要厌恶你？就因为你杀人了？你这么一说……好像当年阿德也是嫁给那个老头子之后，不接任务的。老张跟我说她是不缺钱了，如此看来，她会不会也是怕被老头儿厌恶？”

“……不知道。”讷讷答道。

没想到当年蒋老夫人竟也遇到自己同样的困扰。

突然顾清越记起，蒋老夫人曾在武器库对她和陆一凡说过的话。

她说，陆一凡和顾清越是不一样的，他们和他们不一样……

此刻知道隼组织的存在后，顾清越不禁在想，原来蒋老夫人为了蒋老和蒋氏，放弃的不仅仅是刀，更有她和刀并肩作战的前半生。

或许在有些人眼中，蒋老夫人嫁入蒋家，万千宠爱，荣华富贵，枝头凤凰，不要太人生赢家。

可顾清越却认为，像蒋老夫人那般国士无双的存在，岂是一个小小的蒋家可以满足？

蒋家能给蒋老夫人的那些，蒋家人或许当宝，但放在隼眼中恐怕都不值一提。

它可以按照那个基数，乘以数倍，捧到阿德面前任她处置，弃之如敝屣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