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者的蔑视，苍生蝼蚁。

那些自以为豪门贵族，所谓的世家子弟，眼高于顶的姿态，在此刻的蒋老夫人面前，宛如一个笑话。

“至于老蒋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平静如水的淡声，目光落在半空，丝毫不去看吓坏了的陈老夫人。不是不看，而是不必不屑，“你最好在我动手前，主动道歉。不然我会让你用余生好好记住，我这个不姓蒋的，沐德睿的手段。”

“我……你……”陈老夫人终于怕了，怕的手脚无力，怕的想逃。

可铺天盖地像是有天罗地网一般笼罩着她，即便此时地上有缝也没力气钻。

她下意识的往身边左右看，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甚至连宾客都站在她的对立面。

明明她说的是事实，明明她没有错……为什么……

看向疼爱的孙子，看到的只有低垂的后脑勺。

迷茫胡乱的满场找寻一个能帮自己的身影……没有，一个都没有。

视线晃过，无意间与一双眸子交错。

顾清越始终低着的头，眼睛死死的盯在她的身上，一瞬不瞬，像是暗夜中捕猎前的黑豹，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

一眼，就判决了她的死亡。

陈老夫人从没见过这么森冷的眼神，充斥着暴戾，不加掩饰地直白的杀意。

“陈德……”

下意识想要求救的人名没喊完便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