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年这是第一次离开寨子，江老觉得我回来晚了吗？”

江老瞬间没话说了，扫了眼过去叹息一声。

从出生就没有离开过青龙山，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去禁地，那之后也一直在受折磨，这让他怎么说。

“就这么把寨主之位交给一个孩子，你就放心吗？”

“我知道这样剥夺若寒的自由，是我自私，也违背祖训。”第五云逸听闻垂眸说完停顿了会儿。

“在灵儿离开后，我就没想过再娶亲，从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开始违背了祖训，寨主必须为第五血脉，我不会娶亲，怎么会有血脉传承下去。”

“你想过你的身体吗？”江老有些动容，反问道。

第五云逸笑了，是很轻松的笑，也是舒心的。

“江老，其实我们这样想，本来现在就已经死了的我，多活了半年，我相信有你，我还可以撑个两三年，这比起以前我不是还赚了嘛。”

“真的值得吗？”江老鼻头有些酸涩，看着第五云逸还是问道。

为了一个已经不属于他的人真的值得吗？

那个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第五云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替两人倒了杯茶水，像是在回忆继续道。

“那天我在禁地想了很多，老祖宗传下来的祖训，只是在保护我们，外面人心叵测，只有呆在青龙寨才是安全的，那些违背祖训的后果也只是约束。

也许你会问我既然明白，我又为什么要去承受后果。”

话落，江老真的点头，既然他想的这么清楚又为什么呢？

难道是在禁地才明白，一切已晚？

“你还记得二十年前，爹离开家后，四年后才回来的吗？还带回来了小时？”见江老点头，第五云逸继续说着。

“爹说小时是在人贩子手里买来的，你相信吗？

在禁地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封蛇皮信，你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吗？”

第五云逸说完流下了一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