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伏安然。

好在伏安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说完了这些话，就离开了。

下午她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是卡马送来了一堆乐器。

很是抱歉的跟苏念说道，因为是定制的，所以晚了一点。

这件事，当然是他的问题。

他没算好时间。

苏念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下午的时候，偶尔弹弹钢琴，偶尔写上一两段词。

傍晚的时候，苏念临去厨房前，电话响了。

她以为是周晓莉，但是不是，是乔川。

苏念坐在钢琴前接了电话。

“喂？”

“小苏念。”乔川的声音是上扬的，他看着还没有天明的窗外，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

“你还习惯吗？”

“习惯啊。”苏念点点头，她单手弹了几下钢琴，问他，“你起这么早吗？还是没睡？去花天酒地了吗？”

换算一下时间，国内现在还没天亮，大概四点钟吧。

乔川轻轻的笑，“早就戒了。”

从遇到你的时候。

他吸了口气，“你弹的真好听。”

乔川没听过苏念弹钢琴，只是刚才第一时间听到的时候，想到的其实不是这钢琴音，而是她现在在什么样的一个环境里。

伏星州给了她什么。

他是早早准备好了这一切吗？

“给你弹一段。”苏念心情好，便开了外放，将手机放到了钢琴旁，给他弹了一段。

乔川听的很认真。

“以后我要是开演唱会了，很贵的，你欠我一张票了。”苏念弹完，又拿起了手机跟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啊。”乔川点头。

“我包场，全都包了。”

“我不跟你说了。”苏念扫了一眼时间，准备挂电话，但是被乔川喊住了。

“等等，我还有话说。”

“快说。”

“什么时候回来？”

还是不回来了？

后面那句话乔川是说不出口的，问的太清楚了，更绝望的人其实就是他了。

“不知道，还不清楚。”苏念还真不知道这得什么时候。

但是她反正是做好了长期准备，路是艰难的，但是她陪着伏星州一起走，就不会那么难走了。

乔川轻轻一笑，“我去看你吧，地址给我。”

“你来看我？”苏念眉头一皱，想起巴洛的那个目光，皱了皱眉头，“你现在不能来。”

不是所有人都会跟伏星州一样对她如此放心的，一旦乔川出现在这里，可能也会成为那些人用来造势的一个借口。

“……好，那我等等。”乔川苦涩的一笑。

“挂了。”苏念匆匆挂了电话，就匆匆出门朝厨房走了过去。

没多久，卡马来了。

苏念将酸奶木糠杯递给了他。

卡马主动的尝了，点点头，“好吃。”

他看着苏念递过来的托盘，觉得他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品尝机器，不，是个外送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