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薰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看起来曾伯孝做父亲极不成功,偏爱曾祁扬,却忽略了曾展修。如今曾展修这是为他自己寻找机会了。
“郡主,还有什么吩咐?”裴左见说罢后许薰沉默,便再询问道。
许薰从曾府的内宅找到了一样东西,不知道是谁的,但那东西却落在了女先生的小屋子里,她趁没人时取过来。
见裴左如此问,她遂将东西交给他,“你去查查这东西是打哪来的?”
裴左接过来一看,是一块被撕坏了的粗布,有巴掌大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将这块布给晕染开了,颜色是淡粉色的,好像是血迹被晕染了一样,可是上面却没有腥味。
要查明白这么一块布,还真是大海捞针。
他们甚到不知道这布是打哪撕下来的,这就让人迷晕了。
这时云非斓由外走进来,两个人便同时退下去。
“薰薰去曾家查了些什么?”云非斓进门便冲许薰问道。
许薰喝了口水,挑挑眉,并没回答他,反而问道:“是发生什么了吗?”因为从前云非斓并没有问过这样的话,除非是有事情。
云非斓走到跟前,长臂一探,从她手里夺过水杯,自行饮了一口后,含着笑意望着她:“薰薰,你惹祸了。”
事后许薰才知道,她是真的惹祸了。
因为刚刚被她治愈的曾老夫人,据说病倒了。
这件事外面已经开始传得沸沸扬扬,速度之快令人惊讶。
“薰薰你的医术受到质疑了呀!”云非斓状似兴灾乐祸地说道,把空茶杯递到她面前,微笑以对,并勾了勾手指。
许薰无法取了茶壶为他重新斟上一杯水,皱眉,“方才我给曾老夫人医治,她明明好了的,曾家怎么可以这样造谣?”被这么一刀给捅得,许薰一时接受无能。
云非斓不以为意,径直说道,“还是不要管其他的,你现在先看看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若是事情传开了,前去陵迁医治的事情也将受阻,到时候皇上有的是理由找茬儿。”他的声音冷酷不已。
皇帝的圣旨自然不会修改,但是陵迁的人听说这件事,怕是会拒绝许薰的医治,到时候完不成圣旨,才是最大的灾祸。
两个人正说着话,苏公公由外赶进来,急呼呼地道,“王爷许郡主,你们在这呀。老奴刚刚得到消息,说是曾老夫人她——”
“她十分健康,本王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情。”云非斓出声挡住他接下来的话语。
苏公公讷讷地,只得小声道,“可是王爷,这消息传得这样凶,还是应当想法子阻止一下。您是打算何时启程?”
他来这里并不仅仅是为了问这事,还意在催促云非斓赶紧地启程回到帝都城。
“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