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地感到唇上一软,便是他的吻落下。
就这样被突然吻了。
浸染了他的苦涩药草味道,许薰喟叹,这男人真幼稚。明明说要蜜糖,转眼就亲人中,难道还能代替得蜜糖不成?
“薰薰打算怎么处理陇城的事务?”
一吻罢,云非斓爱抚着怀中人的发丝,柔声问。
许薰笑了下说道,“很快就能解决,王爷呢?”
云非斓松开她,负手在屋内来回走动了番,“这里是褚相的天下,本王只不过是将这池水搅得益发浑了。”
“浑水摸鱼?”许薰问。
云非斓回眸略有所思地望过来,深眸透着研磨,半晌反而问道,“莫非薰薰你也想浑水摸鱼?”
寂静的夜,晕黄的烛光,室内的男女,相视而笑。
第二日云非斓像是欢腾的小马驹一样,早早地起了榻,勤快地再去了府衙。
许薰懒在榻上未起,离开之前云非斓敲她的门,并说了些话,她也没听清楚。
直到冬青推门进来回禀,“余萤儿要宴请小姐,小姐去不去?”
许薰掀开帘子,抓抓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朝冬青瞅一眼:“有人宴请我?真的?”这还是头一回听到,很新鲜。在帝都的时候,没人肯宴请她,哪怕是仅仅为了设个局呢。
到了这陇城,她似乎宴请不断,反而忙碌起来。
冬青为小姐更衣。
梳洗后,梳妆罢。
许薰打了个呵欠,先去用了早饭,听冬青继续说道,“余萤儿怎么会请小姐前去呢,何况昨天刚刚发生了那事,现在她都成了陇城笑柄了,究竟有没有脸?”
“余萤儿能宴请我,只说明一点,她已经猜透昨日发生的丑事,是我干的。”
许薰悠悠说着,墨眸闪过一缕狡黠的灵光,竟是勾唇笑了。
冬青听了,露出警惕之色,急忙道,“既然这样,小姐更不能赴宴了,余萤儿焉能安了好心,咱们应该规避才是!”
“为什么不去呢。如果不去,困局不破。”
许薰站起身,姿态纤柔,眸光盛染寒光,“既然余萤儿下了一番苦心,咱们合该如她的意才是,走吧!”
这时,玄雪走过来向许薰行礼,禀报,“那余家的人突然去了曾伯孝处,跟约好了似的。奴婢要不要继续跟进?”
“还有呢?”许薰凉凉地勾起抹笑。
玄雪抱拳道,“其他却是没有发现,但很奇怪,有股说不出来的紧张氛围。”她想说杀气,可又觉得会太过危言耸听,只得如此答道。
许薰冷冷地道,“玄雪,有件事我需要你做好。”
“请小姐吩咐。”
许薰眸光流转,容颜眣丽,“你去帮我把裴左裴右引开,我参加宴会之事,不必让他们知道也不需他们的保护。”
玄雪僵了,“小姐这话是何意思?”把裴左裴右支开,虽然容易。但是小姐会危机重重,她一个人不可能处处照应到。
“怎么,你做不到?”许薰转眸冲玄雪逼视盯去。玄雪忙低下头,但紧抿唇,并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