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争赢了,一个连七年感情都可以放弃的男人还是她要的吗?
但是她又不甘心,好不甘心。
陈鸿三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那张脸,可以用“美艳”来形容,红褐色的卷发更添几分妩媚,跟蒋一贝的“美”不同,这种美太具有攻击性,并不讨人喜欢。
他抱着椰子,善心发作:“要不要椰子?”
结果听了更加怒:“滚呀。。”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念叨了一句,掀起帐篷的门,走了进去,帐篷顶悬着一个大的电灯。
沈唯安躺在铁床上,这是向附近的村民借来的唯一的一张床。
陈鸿三找了把手术刀,在椰子上面隔了口,插进去两根吸管,递了一个给沈唯安。
“手臂怎么样了?”
“没事了。”
陈鸿三看着他包扎着严严实实的手臂,怎么可能没事。
这可是中弹呀!
而且,他们这里条件简陋,方圆十里都没有医院,天气炎热,为了防止伤口发炎,只能由随行的军医,先把子弹取出来。
他看着子弹如何从血淋淋的伤口里面取出来,沈唯安咬着牙,如何不语,脖颈间青筋暴起,额头满是热汗,硬是吭都没吭一声。
作为一个铁血铮铮的男儿,他看到最后眼眶发热,摸了头顶上的汗水,踏出帐篷去外面转悠。
“跟女朋友都说了吗?”
“没。”
“不想让她担心?”
“嗯。”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刚取完子弹,穿着粗气,痛的说不出话,他不敢接,就怕她发现什么。
响了几十秒之后,他接了,那个时候他想听听她的声音,什么都不说,听听她的声音就好。
他让所有的人都出去,接通了,她在上节目,底下是闹哄哄的人群,一道屏幕,隔了千山万水,那刻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那么好的女孩子,应该被所有的人都善待,被这个世界善待。
他听到她哭的声音,他想过去帮她把眼泪擦干净,偷偷在心里奢望,他用轻松的语气来逗她笑,没有人知道,他笑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手臂,痛了一会。
但是心灵的满足胜过一切。
“你想什么呢?”
陈鸿三看着他,又看着他旁边的椰子,示意他喝水。
“喝点水吧,嘴唇都裂了,我们已经联系这边的驻扎部队,他们很快就派人过来。”
他们所剩的水资源不多了,而且还带着几个被解救出来的人质,如果再不联系上面派车过来接他们,他们的所剩的淡水撑不了两天。
“你把这个拿出去给他们。”
“那边一大片椰子林,你还是先操心自己,都受伤了还想那么多。”
又说:“你好好歇着,我先出去了。”
陈鸿三吸着椰子汁往外面走去,这鬼地方天气炎热,一口椰子汁喝下去,清凉解渴,比抽雪茄还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