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年还想巧言抵赖,怎料柳如笙将他直接带到酒楼,酒楼掌柜惧于监军的威严,三两句就说的明白。
“容小年,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如今,自然是要带你去见城主的。”
柳如笙声音震天,吓得容小年腿肚子直打颤。
虽说之前算计好的,觉得造酒曲算不得酿酒,也就称不上是违背了城主的意思,可若是城主较起真来,也确实不大好对付过去。
容小年急忙陪个笑脸:“柳监军,您瞧瞧,我们从良村来这儿也不容易,日子过的紧巴,家里还有几个孩子要养活,月月供给的粮食,都得算着下锅,咱总是个当爹的,一家之主,不能让老婆孩子过的太苦,您说是不?”
他这番狡辩,只换得柳如笙一记冷眼。
“当爹的自然要顾着孩子,且不说你这挣钱的路数合不合适,就算挣了银两,也总该拿去贴补家用,或是攒起来,给孩子日后上学堂用,你却将银两扔在了花楼,还有,你婆娘奢侈,买衣料专拣贵的,你们夫妻两个,暗谋歪道赚银子,骄奢淫逸多荒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容小年彻底垮下脸来,心凉的透透的。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万无一失的妙计,为何就被柳如笙逮了个正着。
直到被带去城主那儿,见到了容三婶和容小双他们,才明白自家这个不长眼的长舌婆娘,又生生地将人坑了。
“老子真想打死你这个坏事的。”
容小年大怒,顾不得这是官家重地,扑过去就要给容三婶一些教训,“呼呼”两巴掌,扇的容三婶眼冒金星,嘴角红肿。
“他爹,不怨我啊,都怨双丫头,她是存心与我找事,若无她,咱们夫妻两个,至于被带到这儿来遭罪吗,哎呀呀,老天啊,这是不给人活路啊……”
容三婶撒泼耍赖的功夫一流,趁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屋里众人,耳膜都要被震破。
容小双冷眼看着容三婶做戏,觉得这女人既可憎,又可悲,见天只想着如何对付别人,似乎她家日子过的不好,都是别人寻下的麻烦。
“容三婶,这是官家公堂,你注意些形象。”
柳如笙看不过眼了,皱着眉出声提醒。
容三婶被容小年两巴掌扇的面颊红肿,觉得自个儿格外委屈,哪管什么公堂不公堂,铆足了劲儿要闹将一场。
她还另存了心思,指不定这么闹将下去,让城主的注意力转移一些,容小年私造酒曲的事,就这么糊弄过去。
容三婶从来都不是聪明人,如意算盘自然打错了。
城主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拍案几,怒吼出声。
“这是公堂,你个泼妇,哭闹个什么劲儿,你家男人不将本城主的命令放在眼里,私下酿了酒曲,难道还幻想着脱罪过去?来人来人,先将这个贪婪又放肆的婆娘,赏上几个耳光,看她还敢不敢在此喧哗。”
城主不耐烦地挥挥手,当下就有侍卫上前,“呼呼”两下,比容小年打的还狠。
容三婶脸颊火辣辣的疼,已然吓呆,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捂着脸,哭丧着脸,望着容小年,还巴望着自家掌柜的能设法脱身。
“城主,您明鉴啊。”
容小年见眼下形势不妙,索性一跺脚,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