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款款而来款款而去,冯夜白怀里拥着沉央,两人之间鼻息互相交错,气氛逐渐上升到不可控的状态,冯夜白的一身热气上涌,直冲的他脑袋顶子都发蒙,沉央还是挂心他的伤,手指头轻轻戳戳他肩背,很是怀疑的问他,“还疼不疼?这是刀伤,一刀下去肉都劈裂了,应该没那么容易好吧。”
这种时候怎么能怂呢?他知道她是担心他的伤口,可伤归伤,要是就这么晾着他,那他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无论如何不能说有事,他的幸福可全在她的手心儿里攥着呢。
“没事儿,大夫不都说我没事了吗?你放心吧,就这么点儿动作我还是应付的了的。”
他说的这个,她光是听听就已经觉得难以接受了,真要是动起嘴来,心里终究是抵触的,不是嫌弃他,就是来的太突然,她心里连点儿准备都没有,一时的抗拒罢了。
冯夜白一身的伤,没法儿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他这样,确实也只能躺着了,上身虽然没多大力气,可下半身多得是大力气花不完,也就抬抬胳膊,抱个人费点劲儿,可他毕竟是男人,就算伤成这样,对付个卫沉央还是绰绰有余的。
沉央已经有些动摇了,冯夜白扯扯她袖子,她咬咬下唇,脱鞋上榻。
他贴着她的唇,“接下来呢?”
冯夜白心里那个急,可又不能表现得太急不可耐,怕吓着她,前面的苦口婆心全都打了水漂,只好耐着性子安慰她。
沉央信了他的,她现在还不知道,男人跟女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不可信的,信了他的,离被吃干抹净也就不远了,她还傻乎乎的眨巴了两下眼,慢慢儿俯低了身子往下去,一点儿没看见冯夜白脸上得逞的笑。
江水在门外听了大半天的墙角,这冯夜白哄女人的本事是天生的,沉央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唯一的主心骨就是她夫君,单是看在林子里的时候她对冯夜白上心的那样儿就知道,这姑娘对冯夜白的那份儿爱早就深到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地步了。
冯夜白好歹也是风月场中的一把好手,形形色色什么样儿的女人没见过,最后肯把自己折在卫沉央手里,想必也是爱到了极处,他这样的人,能把人琢磨的透透的,知道自己在沉央心中的分量,摸清了她软骨,所以才能背人做出这种扮可怜撒娇求欢的样子。
沉央自然是难以拒绝,几时也没见过冯夜白这种模样,大男人这么委屈巴巴的求她,不叫人觉得恶心,反而真的打心底里油然而生出一种不忍拒绝的怪异感觉。
她小心翼翼的,一举一动都要斟酌过后再下手,就生怕一不小心戳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