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菱月放下手中碗筷,用帕子擦了擦手,“那就得罪了。”
她将墨云天衣袖微微掀起,露出他苍白却结实的手腕,两指搭上他的脉搏,闭上眼探查他的脉象。
沐菱月本来想做点小动作让他吃个哑巴亏,却突然脸色大变,猛地抬起头看着墨云天。
“怎么了?”她的表情让墨云天有些不解。
沐菱月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但想到如果他挂了自己也要殉葬,收回手说道:“王爷,有些话我想单独与您说。”
她说这话时语气严肃沉重,墨云天从她眼中看不出丝毫戏谑,挥手让厅堂的下人都出去。
水袖是最后一个出去的,帮他们带上了门。
此时厅堂就剩他们两个人,墨云天静静地看着她,看她玩什么把戏。
沐菱月又叹了口气,将圆凳拖近了些,双唇凑到墨云天的耳边。
她突然的靠近让墨云天有些莫名的紧张。
不同于时下女子身上呛鼻的脂粉味,她没用任何香料,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冷香,闻起来清冽舒畅。
檀口轻启呵出的兰香,让他感觉耳根热热的麻麻的,他平日不喜与人如此贴近,不知为何此时心里却生不出半点抵触的情绪。
他身体不自觉地紧绷,但沐菱月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如堕冰窖。
只听她说:“王爷,您可知自己身中剧毒,活不过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