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按捺不住的狂躁,酒窖内晦暗不明却更显她此刻神色阴沉,眸底如同淬了毒一般的冷冽。
暗暗的角落里回荡着她的话,“不识趣的人,终归是要消失才解气。”
白皙几近苍白的手指死死扣住,低眸冷冷的盯着一地的碎片,眼底溢出一丝寒光,转而俯身莫名其妙的拾起一块尖锐的碎片。
定定的看着玻璃的尖端,那里肆意着冰冷的气息,她对一个人怎么会这么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一个人抽筋扒皮划掉那张巧笑嫣然的脸蛋,然后…再费尽心机的折磨致死。
毒辣的笑着身子颤颤巍巍的一步步走出酒窖,徒留身后遍地的狼藉。
“小姐……”
中年女人瞅着眼前的一幕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前。
白诗迷糊的睨了女人一眼,收回眼神推搡着女人牢牢扶住她的手。
失魂落魄的躺在松软的床上,白诗伸手拿过一旁的手机,解锁直接点进了通讯录,只是痴痴的看着没有任何的举动。
迟疑不定间,她还是满怀期待的点了那个人的电话,紧接着是一声又一声的拨通声,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没通,不如说是没接。
一次次几近魔怔的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另一头正开会的段袁程不耐烦挂了电话随后关机。
白诗冷笑一声,眼泪随着最后一次的尝试,顺着脸颊流下,她到底是多可怕,可怕到他连接电话都需要考虑。
手指微微收紧了掌中的手机,利落的点开短信打着字,点击发送随之毫不留情狠劣的将手机一挥,窗外的手机落地瞬间四分五裂。
他既然这么不留情面,那就别怪她。
…………
夜深了,已经早就过了他下班的时间,就连路边照明的灯光随着浓郁的夜越明亮了起来。
而我本来就因为昨天的事情心里不安稳,现在段袁程迟迟不回家,我更加忐忑不安。
一次次的打电话,都无人接听。
随着无数的挂断,脸色愈发的凝重,我想过很多的原因到底为什么不接电话,有事?可是这么久了也可以回我短信啊,他现在这样的行为真的让我很着急。
我就这么一直怀揣着紧张的心情待在客厅内通明的灯光陪伴着我等待着段袁程的归来,皮特军军也犟着要和我一起等,可是我怕段袁程会很迟才会回来,好不容易才劝住没有让他们陪着我。
抬眼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临近凌晨一点了。
我窝在沙发上,皮特担心我着凉体贴的给我拿了一床毯子,夜风渗入偌大的客厅,原本就精神衰弱的我止不住的因为这逐渐凉透的夜打着呵欠。
终于在二点十分熬不住眼皮沉沉的闭上,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熟睡了过去。
如今已是深夜,人们睡得很沉的时候。
一喽啰不速之客披着掩饰存在的黑暗潜伏在庭院内,凉风卷起那些人的衣角透露着渗人的冰冷气息,锐利的目光紧紧锁住客厅明亮的灯罩。
为首一人抬手,后面的人接到信号微眯了晦暗的双眼挂着不屑的神色上膛扣动食指,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劲穿破风声的尖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