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得知我要嫁给顾四行的时候,他顿时觉得老天又和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想着什么。
他们的过去,还有已经没有的未来吗?
就想这么静静的看着我,如果这是我的意愿,他会同意。
哪怕心有不甘。
等我已经征求顾四行的意见抉择好哪一件婚纱,准备回家的时候,那个人早已经不在那里。
顾四行看穿我极力掩藏的失落,红唇委婉笑着,却是凄楚,不动声色的随我回了家。
别墅外,段袁程神情恍惚一步步走进来时,不少佣人看到都有些意外,又都不敢再多看。
刚进屋内,就瞧见段袁程黯然神伤,刘婶担心的开口:“少爷…”
晃眼发现段袁程右手掌割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已然干涸。
刘婶自觉无视了段袁程的冷漠,小心翼翼的检查着段袁程的伤口,段袁程失神的站在原地。
取来了药箱,段袁程任由刘婶牵着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他擦药。
这过程中段袁程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望着远处,急坏了担心他的刘婶。
少爷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记忆里除了四年前那一天,屈指可数。
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问:“少爷,到底怎么了?”
好久好久段袁程嗓音沙哑的微微张口,淡淡的说道:“她要和别人结婚了…”
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沉重的呼吸压制着一些不敢迸发的情绪。
随着一阵的寂静,他低着头像孩子一样,眼眸里的星辉一寸一寸绝望的暗淡下去,没了情绪。
刘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在她眼里从来都是冷若冰霜的男人,为情所困她没有想过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应该想不到他现在这样萎靡的神情完全只是因为一个他得到过却不珍惜的人,一个女人。
一晃又几天过去了。
我为了这场婚礼忙的焦头烂额,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把那个人忘在脑后,省得没日没夜的胡思乱想。
瞥见顾四行淡然的神情,我想失去了段袁程的我也无非就是这么得过且过,重要的人得不到那就铭记在心吧。
段袁程无疑是最坚强的那一个,但在爱情的取舍疼痛中却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够侥幸逃脱的例外。
连着好几天去我的住所,只是每一次的遇见都让他本就波澜不惊的心跳愈发的沉浸了无声的悲伤里,逐渐变成了一道结痂的伤口。
时不时侵蚀着…
两个小家伙虎头虎脑的透过一条门缝,偷偷望着酗酒的段袁程,对视了一眼往楼下走。
军军抱紧怀里的毛绒熊故作老成的口气无奈道:“爸爸怎么天天就知道喝酒,我不能让爸爸再这样下去了!”
皮特呵欠连天,胖嘟嘟的小手摸了摸军军的脑瓜,附和道:“那倒是,不过我现在真的有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