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种,白诗的话不听的回荡在我的耳朵里,我不是没有为这个伤心过,可是被人直接揭开我真的无法忍受。
我握紧了手,紧咬牙关我不能发火,为了我的孩子我也不能生气。
“出去,马上。”
我冷若冰霜的目光锁在白诗身上,白诗突然间笑出声,声音愈发尖锐。
“我还以为你是个木头人了?没想到还是有脾气的嘛——”白诗想看见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像现在这般。
毕竟这样刺激着我,她感觉在段袁程那里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发泄在我身上觉得异常痛快,谁叫段袁程不喜欢她?谁叫她嫉妒死了我?谁叫她不能对段袁程发火?
各取所需的结婚,她咬牙切齿痛恨极了我。
“你现在这样狼狈,我劝你还是回你该去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里满心幻想着段袁程会重新接纳你,尽管他爱你,娶的却是我,不是么?”
我心中不禁一寒笑的苦涩。
是啊,这是我心里过不去的坎,段袁程娶的人是白诗,而我肚子里的孩子,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有他的宏图伟业,我只想牢牢守着我心中的平平淡淡。
手握久了闷出汗来,心跳逐渐清晰的频率,沉重的呼吸让我心口一滞眼神开始涣散,却被腹部传来的阵痛唤回意识。
冷汗不停的从我额头滑落至脸颊,白诗见我脸色徒然间变得惨白,像极了病入膏肓的病人,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讽刺着我,完全意识不到我是因为情绪波动动了胎气。
“你……你,我警告你别来纠缠段袁程了,不然…不然我不会饶了你的。”
看我捂着肚子痛得哼哼唧唧的样子,白诗才意识到她闯祸了,全然忘了我还是个孕妇,她这么刺激我,可能我的孩子会保不住。
越想心里就越害怕,她怎么办?
立马弯腰拿起包,瞥了我一眼,没有任何的停留慌张的逃了。
她边走边安慰自己,我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是一个意外,就算…就算没了,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和她没关系,她没有来找过我,想着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愉快,叫我平时不可一世的姿态,这都是我的报应。
紧紧拽着腹部的衣服,只是痛楚让我忍不住想哭,其中的痛我已经想不到除了因为害怕还是怨恨。
害怕孩子离开,怨恨段袁程娶了白诗。
爱的越深恨就愈发折磨着我,段袁程,段袁程……
不要再来折磨我,我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忘记你了,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
这些感情复杂的存于痛楚中,让我难以忍受,蜷缩在沙发中痛得昏睡过去,任由汗水打湿我的衣衫。
傍晚,路上一盏盏灯点亮,为黑暗中行走的路人带去光明,窗外有猫尖锐的叫声,像极了婴儿哭泣的声音,让我猛得睁开眼睛,捂着肚子感觉到孩子的存在,顿时松了口气。
一股微风侵袭着我身体仅存的温暖,艰难的起身一步一步走去开了灯,衣服已经被我攥的皱皱巴巴不成样子,跌跌撞撞的又走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