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阴鸷即使在长长的睫毛的掩盖下，依旧冰冷的让人发抖，我恨他这些天的所做作为，恨他羞辱我，恨他打压纪芙，恨他借白诗之手给我下套。

于是我咬了咬唇，说：“是。”

他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站起身把我逼到墙角，眼眶发红，“你说李星雨那件事是你做的？”

我的嘴唇都快被自己咬出血了，但还是坚持说是。

段袁程突然冷笑了一下，眼里酝酿着未知的风暴，我看着他的眼睛，就像是一场龙卷风袭来的前兆，他捏住我的下巴，手上发力，“所以……段氏的高层签约那么多设计活动，段氏的抄袭事件，段氏的设计稿被偷，我妈妈被人刺激，这些你都知道？”

我的下巴都快脱臼了，可是我不想在一个我恨的人面前服软，我说，是的。

段袁程眼神发狠，他的左手揪住我的衣领，逼我靠近他，灼热的气息尽数喷在我的脸上，我们的鼻尖只有一指之隔，他咬牙，隐忍的表情像是压抑着打我一拳的冲动。

“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最后的最后，他定了定神，凑近我的耳朵说了这么一句，等他离开我的耳边看着我的时候，眼里已经是一片冰凉，刚才那些浓烈的情绪好像一下子散了出去，只剩下波澜不惊的嘲讽。

“你要干什么……”我还来不及把话说完，他揪着我衣领的手就一个用力，衣服霎时从衣领裂开到了袖子那边，大片雪白的胸脯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我大叫着挣扎起来，他“啧”了一声，右手把我的两只手控制在一起按在墙上，两条长腿也紧紧的把我的双腿夹在一起，左手慢条斯理的解着我内衣的扣子，他是故意放慢了速度，想让我煎熬。

我的眼泪一下子喷涌而出，扎着的头发因为挣扎散了下来，他看见我哭也并不动摇，亲了亲我的眼泪，慢慢的脱下了我们两个人的裤子，他的炽热抵着我的时候，我已经完全绝望了，我绝望且充满了恨意的看着他，说，“段袁程，别让我恨你。”

听到这句话他好像才有些动摇，不过只是转瞬即逝，他漆黑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冷笑了一下，“难道我不做这种事，你就会爱上我了吗。”

他一个挺身，我痛得直接叫了出来，他有些玩味的看着我的表情，我们只有下身紧密相连，他一直都不肯错过我任何的表情，除了发红的眼眶，他再也没有别的情绪波动了。

我背靠着墙，冰冷的墙和他滚烫的身体让我倍感煎熬，而他又不轻易放过我，不知道承受了多久他的狠狠的撞击，在他终于闷哼一声射出来的时候，我的身体也失去了支撑，慢慢顺着墙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

有一些白浊的液体流到了地上，我跌坐下来正好平视着他的巨龙，屈辱，愤恨，这些情绪包裹着我，但段袁程只是毫不在意的捡起地上被他脱下来的我的内裤，擦了擦他的下体，然后冷笑一声，悠闲的穿起了衣服。

“嘭。”门被人用力的打开，我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是谁，一个身影就像风一样刮了进来，直接冲坐在床上的段袁程就是一拳。

段袁程好像也有些没反应过来，硬生生挨了一拳之后就马上条件反射打了回去，我这才看清这个背对着我的男人居然是殷辰。

我这时候才慌张起来，懊恼和自责袭来，我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又在衣柜里拿了一件长长的白衬衫盖到大腿的位置，那边的两个人扭打做了一团，下手都非常重，砸在身上的声音我听着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