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段袁程这样慌张，本来坚定的内心也开始动摇了，我看向他，他深邃的眼睛中满是歉意。“那就算了，”我说，“算我原谅你了。”

段袁程心里多半也是明白我这句话只是为了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才说的，但是他没有指出来，他知道这是他能够得到的最好的回答了，所以他很知趣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那，我哪一天，请你出来吃饭怎么样？就当作是赔罪了，具体去哪里吃，你来定就可以了。”

“我们没有熟悉到一起吃饭的地步吧，”我说，“段袁程先生，想要赔罪的话，还是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会更有诚意一点。”

“楚良姻，”段袁程又叫了一句我的名字，“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我们回到原来的样子。”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这是平常绝不会出现在段袁程身上的情绪。

“放弃吧，段袁程，我们回不去了，”从白诗回来开始我们就回不去了，我在心里默默的又补充了一句。

段袁程如此了解我，以至于他一下子就猜出了我要说的下一句是什么。“我和白诗真的没有什么，”我听见段袁程焦急的说，“你听我和你解释。”我不愿意听他的解释，他和白诗是我们的关系中一道迈不过去的槛，就像段袁程也永远无法真的听我解释我和殷辰之间的事情一样，我也做不到听他说关于白诗的事情。

我摇摇头，又一次拒绝了段袁程：“不用了，我自己清楚发生了什么，你也不必在这儿假惺惺的道歉。”

段袁程这时仿佛已经急红了眼，一张脸憋得通红。“你怎么就不听我把话说完呢。”段袁程有些气恼地说。

“我不在乎，”我苦笑着对段袁程说，“就算你再找再多的女人我也不会生气的。”

段袁程挑了挑眉，明显对我说的这句话有强烈的不满。他回头看了一眼远处派对上穿着锦衣华服的男男女女和闪烁着的华丽的灯光。又将目光重新放回到了我的身上。“楚良姻，我算是认清你了，”段袁程冷笑着说，“我就不应该自讨没趣的关心你。”

我没有说话，向后退了一步，靠着墙站着，注视着自己面前的地面。“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对段袁程说，“反正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你不要这么说，”段袁程上前一步说，“你不要这么说了。”他几乎是紧张到要窒息的冲我吼了这两句话。

“那要我怎么说，”我依然没有抬头看段袁程，用几不可闻可以说是叹息的声音说道。

段袁程沉默了，他或许内心也清楚我们是不可能再回去了，他不知道究竟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面对我。“楚良姻，我真的希望你开心，”段袁程说，“这句话我是真心的。”

“嗯，我知道，”我微笑着说，“我也希望你能开心的。”我这句话同样是真心的，我知道段袁程也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