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您怎么还没休息？”蔷薇正在哄豆豆睡觉，见柳若然来了，非常惊讶地问。

豆豆则欢喜地扑到柳若然怀里，坚决要求跟姨姨玩一会儿。

柳若然将小豆豆抱起来，问：“小豆豆，要是让你选一个人做爹爹，你想选谁？”

“小一叔叔。”小豆豆毫不犹豫。

柳若然挑眉望向蔷薇。

蔷薇却低下了头。她知道现在小豆豆很喜欢小一。她就怕将来，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埋怨她。

“谁也不能保证将来会是什么样。”柳若然温声劝道，“既然喜欢，那就别错过。就算结果不够好，只要你自己争气，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蔷薇点头，“谢东家。”

“那我这就让人去帮你们都改成良籍。”柳若然起身就往外走。

……

三司会审的日子定在九月初七。

苏子沐一大早就去了刑部大堂。柳若然死活要跟着，就打扮成小厮，跟在苏子沐身边。

虽然是非公开审理，没有旁听的群众。但由于犯人众多，又有皇帝亲临。整个守卫布防就里三层外三层的。让本来挺宽敞的刑部大堂显得格外拥挤。

苏子沐作为这件案子的负责人和主要调查人，当然是负责举证事宜的。

柳若然手里抱着厚厚的一摞供词和见证人的笔录。

赵祯坐在主位上，深深看了柳若然一眼，才淡淡地说了句，“开始吧。”

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和大理寺卿并排坐在皇帝的下手位置。

刑部尚书猛地一拍惊堂木，威严地说了句：“升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