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里的柳若然小脸苍白,毫无血色。雪白的脖颈、仍显单薄的肩头都苍白的厉害。头发还是昨晚他为她梳的男子发型。浓黑长翘的睫毛如同小扇子,因为药浴的雾气微微有些湿润,如同清晨沾露嫩芽,让人心软到一塌糊涂。
苏子沐除去衣衫,长腿一迈,跨了进去,在柳若然对面盘腿坐好。
柳若然似有所觉,睫毛微微颤了颤。
“若然,是我。”苏子沐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到,就轻声地说了一句。
等了一会儿,发现柳若然没有再动,又轻声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柳若然的睫毛又颤了颤。
“放心,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我们都会好好的。”苏子沐想了想,又加了句。
“你乖乖的,放松下来,不管中途出现什么事,一定不能受干扰,这样我才好处理。听明白了吗?”苏子沐不放心,又嘱咐。
柳若然的睫毛再次颤了颤,苏子沐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真乖。我要开始了。”
门外的人,除了孙大夫和无名老头两个人还比较悠闲以外,其他人都紧张地走来走去。
孙大夫不解地看着墨之翼,“臭小子,你不是跟那丫头一直不怎么亲近吗?你急了个什么劲儿?别转啦,转得老头子我都头晕了。”
“我……”墨之翼语塞,人却终于停了下来。
乔山行也走进来,先是朝无名老头和孙大夫行过礼,这才说:“师父,路上的那群黑衣人所习的武功套路各个不同,好像是从各大门派中凑起来的。”
“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李清隽停下脚步,问柳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