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然忙跳下床来，匆匆忙忙地洗了把脸、刷了刷牙，又慌里慌张地开始摆弄她那乱蓬蓬的头发。

李清隽进来，就看到柳若然慌里慌张地拉了一把头发，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

“我来吧。”李清隽忙放下手里的药膳，去拿柳若然手里的梳子。

“哥哥还会给女孩儿梳头？”柳若然突然笑起来，想她刚来的时候跟苏府小丫鬟学梳头，还是学了好半天才学会了一个双丫髻的梳法。从此之后她就固定用了这种头型，再也没换过。

“这个，其实，我还不太会。”李清隽光心疼柳若然扯疼了自己，却忘了自己也一样笨手笨脚。

“那大哥给我梳个男人的发型吧。我想女扮男装已经很久了。”柳若然笑眯了眼睛。

她原来还特意去做了套男装，一直还没穿过呢。

李清隽见她这么乖巧，麻利地给他梳了起来，并将自己头上的一块玉冠拿下来，给她戴上。

柳若然看着铜镜中跟李清隽相似的小脸，笑眯眯地跳下凳子就去找男装。

李清隽忙拉住她，笑道：“先吃饭，吃完再换。”

柳若然又急火火地冲到桌子前去吃饭。

“亲亲大哥吃过饭没？”柳若然吃了几口，突然想起来，她醒的时候，自家大哥一直在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去吃过饭。

“还没有呢。哥哥也饿了。”李清隽笑着摸了摸肚子，说。

“一起吃。”柳若然说着，从面前的碗里捡出一块肉送到李清隽嘴边。

李清隽张口吃了，眼眶有些湿润。

十二年了，他还从未跟妹妹如此亲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