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然鼓起勇气，编瞎话。还说得挺顺溜。也许是苏子沐握着她的手也起作用，她的心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乱。

“我知道。别害怕，过来。”李清隽向柳若然伸出手，“哥哥知道你受苦了。”

柳若然摇头，“不记得了，所以一点儿也不觉得苦。”

李清隽的手微微一抖，有些尴尬地想撤回去。

柳若然眼疾手快，忙一把抓住了李清隽的手，又顺势抱住了他的胳膊。

“大哥，你不会嫌弃我忘了你吧？我很害怕。”

苏子沐看着柳若然那恰到好处的怯怯的表情，很想给她伸个大拇指。这丫头，要不要这么会讨人欢心？

李清隽一把将柳若然抱进怀里，无比歉疚地重复着：“小九，都是哥哥不好。”

“大哥，我现在过得挺快乐的，忘了也许是件好事。除了，除了，怕你们会嫌弃我。”柳若然在李清隽怀里蹭了蹭。

“哥哥怎么会嫌弃小九。不管小九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哥哥最疼爱的妹妹。”李清隽郑重地保证。又紧了紧手臂，是他无能，让唯一的妹妹吃了那么多苦，甚至病得连记忆都没了。

可柳若然听了，却忍不住要在心底里深深叹息一声。可惜真的小九，却永远没机会听这句话了。

“大哥，今年你陪我过年吗？”柳若然抬起头来，有些小小的期待。

有亲人陪在身边，不管对她还是对原主来说，都是很期待的事。

“嗯。”李清隽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这些年他为了隐门能好好存活，实在忽略这个妹妹太久了。

“太好了。大哥，快进屋。我真是了，竟然让大哥站在院子里说话。大哥，你也进来。”柳若然对着柳清逸招手。

突然，自己也笑起来，“我管你们两个都叫大哥，可怎么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