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娘苦笑：“李妃已经去世多年，宫斗跟你更无关系，可是，宗主不还是照样下令，要杀了你吗？”

“你们存在的本身，对刘太后就是一个威胁。”张姨娘伸手摸了摸柳若然的头，“扬扬那么喜欢你，我也一样。可惜了，我的立场决定了我不能喜欢。”

“我这次任务失败暴露，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最担心的就是牵连扬扬，你可愿意，帮我保护他？”张姨娘说着，眼里的不舍和眷恋越来越清晰。

“我就在你面前，你杀了我，任务不就完成了吗？”柳若然笑着提醒。

门外的苏子沐和苏子扬却陡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张姨娘摇摇头，笑道：“我想清楚了。我如果杀了你，隐门肯定会报复在扬扬身上。显门是不可能为了保护一个孩子，耗费人力和物力的。但如果我不杀你，说不定隐门会看在你的份儿上，保护扬扬。”

“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母亲而已。”张姨娘说着说着，突然起身去拉开了门，对着门外的两个偷听的说，“你们进来吧。”

苏子沐微微有些尴尬，低下头牵起弟弟的手，走了进去。

张姨娘又对着空空的院子说：“想来我刚才的一番话，柳少主也听到了。还请您体谅一个做母亲的人的私心。我会跟你回去，要杀要剐，全听少主的。”

柳清逸现身出来，淡淡地说：“你自己跟苏大人解释清楚，我再让人带你们走。”

“媳妇，没想到你还是个郡主！”苏子扬倒一点儿也没有紧张，拉着张姨娘的手，笑眯眯地对柳若然说。

“切！你见过天天被追杀的郡主吗？我竟然才知道，我是上了刘太后黑名单的人。苏子沐，以后你们都得说不认识我，要不然被我连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岂不是冤枉！”柳若然郁闷了。

虽然她知道原主是皇帝的亲表妹，可现在除了要杀她的刘太后，其他人恐怕都不知道啊。

因为这个大秘密搭上一条命，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