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然累得趴在桌子上不愿意动，懒懒地说：“要有书画院之类的地方就好了，可以请那里的学子大批量地帮我们临摹，然后让人到人多的地方去分发宣传。要是靠我们几个，画这么寥寥几张，再新奇有趣也没有任何意义。”

“书画院没有，不过我们书院也是开了绘画课的，可以请我们的同窗帮忙画。”苏子沐冷着一张脸开口，“估计一天画个几百张没什么问题。”

“可我能出的报酬不高，一张顶多一个铜钱。”柳若然还是蔫蔫的。她知道这些富家子弟根本不会为了钱帮别人画这么没什么情调的画，这会让他们高傲的自尊心受不了。所以她并不抱什么希望。

苏子沐嘴角抽了抽，一个铜钱，给他们的那些同窗，估计他们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就连苏子安都撇了撇嘴，一副对柳若然很无语的样子。

“不用你出钱，我自有办法。”苏子沐拿起柳若然画的一副，装进自己的袖袋中，忍了几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语气里带着自以为不会被人听出来的关切，“既然身体不好，就别逞强，自己跑这么远做什么，就不怕再出点儿什么事。”

柳若然懒懒地抬头看了苏子沐一眼，语气淡淡地说：“大公子你好好的话就不能好好说嘛，自从到了你们苏府，我也算是多灾多难了，难道你还盼着我再出事？”

“我……”苏子沐语塞。他虽然一片好心，可也不得不承认，的确，人家没到苏府之前，虽然挨饿受冻，可也没出过这么大的事。这种事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无疑是最难承受的。

柳若然也是随口一说，自己根本没往心里去，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苏子沐那被霜打了一般的神情，自顾自地说着：“你们说我要不要编些个女人的故事，请说书人来讲？就讲卓文君当垆卖酒的故事好了。省得那些美女小二买回来还不肯抛头露面。那我岂不是白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