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晚话音落下，在她反驳之前，很快继续道：“接下来，我们来说你的作品。”

慕诗涵一口气噎在喉咙里，脸上有几分不甘。

在和苏小晚淡冷的眼神对峙上几秒，终究是动了动唇：“你说。”

苏小晚微挑着眉的点头，脸上一直带着笑容，虽然眼睛里并没有多少笑意。

她随后嗓音一转：“你的作品，前期的平平无奇，说实话没有多少特色，中规中矩，和吉凡的水平差不多。”

“稍微给你的简历润色了一些的，是你后面的那几幅作品，比起之前，可谓是进步了不少。”

苏小晚说完，故意顿了顿。

慕诗涵得到了夸奖，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掩去眸中的几分得意，她噙着笑：“苏工过奖了，那几幅作品的确也获了不少的奖项，我会再接再励的。”

“的确不错，”苏小晚啧了一声，有些好奇着：“我可以讨教一下，你当时是如何构思到那种创意的吗？比如外形像教堂的那个作品，很完美，很巧妙。”

她挽着笑，黑亮的眸珠晶灿灿的，很真诚的看着慕诗涵。

慕诗涵扯了下嘴唇，眸中放空了一瞬，很快便恢复了表情：“抱歉，太久了，我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等下次有了类似水平的作品，我相信我会很乐意和苏工讨论的。”

“这样啊……”苏小晚长长的应了一声。

其实慕诗涵的段位算是够高了，情商可以，表情也落落大方。

不过这样的人嘛，她在国外那些年不知道打了多少交道，从发现慕诗涵抄袭的那一刻，苏小晚就绝不会和她交心。

看着对面她松了口气的模样，苏小晚突然眉头蹙了蹙，想起了什么的模样：“就是有些奇怪，我看你那几幅作品，总有些眼熟，好像在国外哪个大师作品展看过一样。”

“是我的错觉吗？”她抬眼看着慕诗涵，一字一句的道出最后一句话。

那个眼神，明明覆着温柔的面纱，但眸底深处，却透着难以忍受的冰锐锋芒。

那一瞬间，慕诗涵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呼吸也窒了一下。

缓慢的低下头，别过了苏小晚的目光。

差不多半分钟后，她才勉强缓过来，抬眼有些僵硬的扯着笑：“应该是苏工看错了吧，我的作品并没有往国外展览投过。”

她呼吸不自觉的放轻，等着接下来的回复。

苏小晚却很快笑了起来，勾起唇角，很随意的语气：“我也觉得应该是看错了。”

说完，她瞄了眼时间，淡然道：“那行，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记得和许洛洛多多交流哦。”

有些俏皮的嗓音，她微弯的眼眸，让她看起来像是只可爱的猫咪一样。

慕诗涵却猛地站起了身，手无意识的揪紧了，点了两下头，很快跑了出去。

她走后，苏小晚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段位不够看啊。

就是有些好奇，这个慕诗涵到底讨厌她哪点。

苏小晚无所谓的嘟了下唇，起身，收拾下班去楼下找小天。

时间一到她就赶出去，结果出门走到电梯，愣了愣，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