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顾笑恩抬手捂住嘴，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慕凌天并没有发火，而是痴痴地盯着母亲的照片，过了好一会儿，才扭头看向顾笑恩，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我妈是被孙晓静毒死的，她还想用同样的方法弄死我，笑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啊？”顾笑恩吓得双腿一乱，差一点就瘫坐到地上。她晃了晃身子，最终站稳了，心惊胆战地说，“静姨……不，那个女人怎么如此狠毒，她已经什么都有了，怎么不知道满足呢！”

“哼，她的胃口很大。”慕凌天的脸上挂着冷静的笑容，脑子里的火苗却腾一声点燃了，越烧越旺，火苗把他过去的记忆照耀的清清楚楚，那些如噩梦般的遭遇再一次跳进他的脑海中，跟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

“那……那我妈妈是不是也在她手里。”顾笑恩大与常人的眼睛中崩出惊恐不安，结结巴巴地说，“她……她……她到底要干什么？”

“笑恩，给我妈鞠躬吧。”慕凌天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今天他的目的是想让母亲看看顾笑恩，看看自己的儿媳妇。

“奥。”顾笑恩紧咬着下唇，焦躁不安的给文玉禾鞠躬，心里却在想：阿姨，您在天堂一定保佑我妈妈平安好吗？谢谢。

“妈，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慕凌天转身打算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顾笑恩转身的一瞬间，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三个字——李姝娴。想到一头撞死在大理石台阶上的李姝娴，顾笑恩的心里一阵沉痛，双脚不听使唤的朝李姝娴的墓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