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把自己叫过来,绝对不仅仅只是把人的记忆唤醒就成了,最艰险的工作这还不是全全留给自己啊!
没有人搭理季青的辛酸泪水,将人拖到了沙发上,一块等着苏末慢慢平静下来。
过了许久,苏末才勉强抬起脸来看了外面一眼,眸中冷淡的可怕。
“为什么。”苏末声音发颤,带着不易察觉的怨恨:“为什么一定要我想起来?”
“我怕你自己想起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在。”
厉稷东知道苏末心里肯定是有怨的,便轻声安抚:“现在没事了,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苏末勾了勾唇角,不知是表示自己知道了,还是嘲讽。
厉稷东心里也不好受,却也只能将人抱的更用力一些,同时安排人马上办出院手续。
……
三个小时后,苏末站在了家里。
看着依旧熟悉的那些装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新将记忆中的所有重新走了一遍的缘故,苏末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轻轻排掉肩膀上的雪花,苏末被厉稷东扒了外套塞进被子里,然后喝下一杯带着安神药的牛奶,没一会就疲倦的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末末,你在这里睡一会,晚上带你去吃饭。”
厉稷东依旧温柔。
苏末眨了眨眼睛,感觉眼皮几乎像是要粘起来了一样,强撑着困意开口:“你先别走,等我睡着。”
厉稷东心里一软,便顺着苏末拉着自己的动作躺在她旁边,将人抱在怀里:“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苏末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心中复杂。
他对眼前的这个男人,终究是从爱变成了爱恨纠缠。
只是似乎厉稷东并不知道。
在心里叹息一声,苏末顺从强烈的困意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厉稷东又躺了一会,像是在放空一般的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良久,才起身。
给苏末掖好了被子之后,才轻手轻脚的带门出去。
陆登庭和季青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厉稷东没打算这么放过傅蔚。
看着手机上明显语气惊喜的短信,厉稷东勾起一丝残忍的笑。
“准备好了吗?”
“录像机,录音机,都在这呢。”陆登庭早就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了:“马上就能出发!”
和一个女人计较,似乎确实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但陆登庭表示,就算是让他承认自己不是个男人!他今天也非得给那个不知好歹的恶毒女人一个教训!
催眠窥探苏末内心在先,二是不顾苏末的身体状况,强行想要套出秘密,三是失败后三番两次的刺激苏末,意图挑事。
最为重要,也是将苏末的情绪刺激到崩溃点的一件事。
就是那条死在刀下的鱼。
对于一个病人来说,看到自己手中滴血的刀,远比任何东西都来的恐怖。
这些,就已经足以厉稷东动了将这女人从世界上抹除的心思!
“那就出发吧。”厉稷东的神态很正常,丝毫不像是准备报复:“瑾瑜,有什么情况马上给我们三个联系。”
厉瑾瑜已经彻底沦为吃瓜群众,抱着自己的作业本点头:“那你们三个不要都不接电话。”
“知道了,好好看家,照顾苏末。”样子,还是继续出现保护性人格,谁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