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在凤鸢歌只是凤鸢歌的时候。”

君珞玉沉默不语。

“你保护她，救她，可曾有一次是因她是凤鸢歌，而非是姒鸢？”

君珞玉依旧没说话。

天水一线间，两人立在海面，白衣胜雪，紫衣如雾，皆是嫡仙姿，寂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仿佛一眼便是万年。

“她是你涅槃轮回，我为君谒入凡，君谒是否喜欢过她我不知道，但君珞玉为的是凤鸢歌，爱的是凤鸢歌。”

他说的很是坚定。

凤鸢歌突然笑了起来：“她是喜欢你的，纵使她从未说过。”

那百年之久的相伴，凤鸢歌早就脱不开身，只是她还来不及说，就被融合记忆，变成现在的自己。

她是姒鸢还是凤鸢歌，她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良久，她长叹一声，有些释然：“罢了，反正都是同一人。”

君珞玉薄唇耸动：“鸢儿…”

凤鸢歌眯着眼睛笑：“我觉得还是小歌儿这个名字好听。”

君珞玉一怔。

她真的不怪自己了吗？

就算现在不怪，回到粼裕城呢？

“阿玉。”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凤鸢歌脚下轻轻一跺，看着水纹在海面上蔓延开，形成一个阵形，轻声开口：“那些事情和恩怨都太过久远了，姒鸢她太累了，这一世我们都重新相识来过，那就在这一世结束一切，以新的我们。”

以新的我们——

君珞玉和凤鸢歌的名义吗？

良久后，君珞玉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