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念薇的声音更小。

“刚才，张曦联系你了？”直觉告诉陈清扬，张曦肯定联系方念薇了，她一般想问题的时候，喜欢咬东西，比如笔，比如手指头，她刚才在自己的手指。

“怎么？”方念薇打开眸子，柔声问。

“你和她离远点你们，不是一路人。就算你们现在再要好，离了剧组，大家各奔东西。娱乐圈就是这样，说是一个圈，你就算下个戏，或者在一个圈子遇到，你们未必还是朋友。”

道理方念薇都懂，但是，张曦是她入娱乐圈以来，最交心的朋友。

不过，她深知，有些东西是不能勉强的。

“我知道，好困啊，清扬。”方念薇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真的累了。

第二天，陈清扬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她昨天晚上没睡好，方念薇睡觉不老实，翻来覆去就算了，只要挨着她，她就要抱着她的胳膊。

她脑子里浮现了n个画面，那就是顾正霆怎么受得了睡相那么差的方念薇的。

顾正霆每天冰山一样，怎么容忍她胡作非为的。

就在天快亮，她想要叫醒她的时候，她看到她眼角落下了一行泪。

“念薇……”

她没有醒，是在做梦吗？方念薇是陈清扬一手带进娱乐圈的，她很少过问她家里的事情。她入行这么多年，真正的顶尖富豪家的孩子是不会进娱乐圈的，一般富豪家庭，有一部分是玩票性子，这是极少数。大部分，像方念薇这样出身的，一般是家里经营出现了什么问题。家里引进门，她还得反哺家里。

她也幸好一直跟着顾正霆，他把她保护锝太好，所以，她很少吃苦。不过，即便是看起来很少吃苦，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