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春看出了他的想法，脚下的步子不变，开口道：“胎儿还不稳，你要是有半点儿怜惜孩子，就别动。”

男人修长的身影一顿，坐着的姿势不动，伸手褪去了还带着烟味的外套，随意甩出了好几米。

许青春走到他跟前，缓缓蹲下了身子，伸手握住了他僵硬的大掌，笑着问：“没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么？”

季流年蹙眉，伸手想要将她拽起来。

许青春不依，蹲在地上抬眸望着他，“我喜欢这样仰视着你，因为，在我心里，你一直高居云端，答应我，别让尘世的烟火玷污了你，可好？”

季流年闭了闭眸子，伸手拂过她仍有些苍白的脸颊，嘶哑着声音道：“对不起！”

许青春笑了，笑着笑着，落泪了，伸手抓着他的大掌，一路引领向下，覆在了自己的小腹处，微微低头，柔声道：“宝宝，刚刚爸爸已经跟你道歉了，所以，不要任性哈，在妈妈肚子里好好的成长。”

男人的手指，轻颤了几下，脸上平静无波，眸子里，有复杂的光芒转瞬即逝。

许青春收回视线，重新望向季流年，问：“你爱苏倩么？孩子面前，我要实话！”

没有犹豫，两个字脱口而出，“不爱！”

是，不爱，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用沉淀下来的岁月验证了一个事实，他对苏倩，是迷恋，不是爱情！

许青春低低而笑，又问：“爱许青春么？孩子面前，我要实话！”

这次，季流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凝视着她，看着许青春眼底越来越浓的笑意，他也跟着勾了勾唇角，道：“跟苏倩待在一块儿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要她的冲动，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情生欲，欲生情！”

那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