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颜凉。我的未婚妻。”司誉溟说道,视线落在季夏戾身后的幻千城身上,“也是我孩子的母亲。”他在后两个字着重了语气。
空气有些凝滞,洛颜凉脸上依然是不温不淡的表情,不过,她依然靠着司誉溟,看起来有些羸弱。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全身一片酥软,脚像是注了铅,很重,迈不开脚步。
“司先生,欢迎参加幻某的订婚典礼。”幻千城说道,同时邀请他们进去。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从未落在洛颜凉身上。
洛颜凉任司誉溟牵着进去了,大厅里的人很多,都是大富大贵且和幻家有着某种关系的人。
她脚步有些飘忽。
“这就受不了了?”司誉溟的声音贴过耳畔,进入耳膜,有种温暖荡漾在尘封的心海之上。
“笑话。”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突然很烦躁。
这种烦躁是从何而来?她知道。一直知道。
“这种事情应该由我这个未婚夫来吧?”司誉溟说着,在洛颜凉一脸茫然之下,直接地吻上她的唇瓣。
镁光灯咔嚓直响,光线交错闪烁在脸上,洛颜凉紧闭着双眼,直到司誉溟放开。
她可以反抗。有能力反抗。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她,早已失去拥有他的资格。还有必要吗?
洛颜凉的眸子凉薄之中没有半分动容,就像是刚刚那亲吻的对象不是她而是某个陌生人。
“小颜儿······这样可不行啊,我会以为你对我的勾引没有动容,这样一来,我更想深入了······”司誉溟的手在她的腰间抚弄着,温柔地整理她的头发,用着仅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洛颜凉身体颤了一下:
“你别得寸进尺。”她咬着牙,眼底有些恼怒。
“如果你想,当然可以。”他笑着,然后又吻了她一下,像是逗弄某只正在炸毛的小猫小狗。
这样就好,洛颜凉,这样黑暗的世界,如果没有一点儿声音,该有多么的孤独啊······
如果是麻木的、茫然的、呆滞的你,这个世界还有毁灭的必要吗?因为,你的世界已经被你自己毁灭了,我要如何才能感受你、以及你的世界被我亲手毁灭的快感?
不,不能。
所以,你必须在一次次打击之中,愈挫愈勇,然后,从云端跌落地狱。
司誉溟轻柔着洛颜凉的头发,目光深邃。
洛颜凉感受到了那手掌下的凉意,心底打了一个激灵,再一次抬眸时,脸上早已带上面具。
四周的声音,她已经听不到了。
就像是那些受邀的记者的提问,就像是那个女人的皱起的眉,就像是那个老人冷厉的眸,就像是那个男人冷漠的风华绝代的脸······
也像是女人亲昵地靠在她想依靠的男人的肩膀上的情景。
洛颜凉坐在酒水席间,这一次,她没有喝一杯酒---虽然她很想大醉一场---但是,一失恋就喝得酩酊大醉显然已经不适合一个已经步入二十六岁且身怀五个多月孩子的老女人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