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还是舍不得。即使是罪孽的结果,但是······他已经在肚子呆了三个多月,和自己是一个个体的······
她还没来得及体验做母亲的感觉,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吗?
“呵,你不是很厌恶吗?是不是心底很开心?摆脱了一个大麻烦,而且乐于和我再无瓜葛。”
司誉溟冷冷的说着,同时很享受看见洛颜凉越来越痛苦的表情。
“你······不要太过分!”这是一个孩子父亲该有的表情吗?洛颜凉回忆愤怒的冰冷表情。
“很可惜,你还不能离开我。”司誉溟笑了起来,笑意不达眼底。
“什······什么意思?”
还没从悲伤中缓过神来,司誉溟又来了一句让她莫名其妙的话。
她从来就没有庆幸过,当她认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死去的时候,她也毋庸置疑地以为自己肯定是拍手叫好的,可是······
那种悲伤绝望的心情,就像当她得知幻千城忘记了她,她彻底失去了他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字面上的意思。”
再也不想多做解释,洛颜凉气得想骂人。
这种男人,活该找不到爱情!
洛颜凉不知道的是,司誉溟根本不屑于爱情,那种东西能干嘛?得到不能得到的,得到了该得到了,之后也是那一回事。
“你说的叶非凡尸体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洛颜凉突然想起正事。
“终于想起来要把未完成的事做完了?有始有终?”
“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洛颜凉微微眯起眼睛,脸色很阴沉。
司誉溟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优雅地站在窗边,拉起窗帘,金色的阳光一泄而下,他极目四望,看到医院花园里晒太阳的老夫老妻,还有一些堆着儿童车的妇女,还有四肢绑着绷带的男人······
眼底一暗,那翻涌的蓝紫色越发深沉,拉下窗帘,然后转身看着洛颜凉,眼底的讥诮越发深沉。
“你怎么了?神经病。”越发的神经病了,自从幻千城出事后,她被迫离开他后,司誉溟就变得越发奇怪,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的心底,藏着秘密。
“叶非凡还有活的可能。”司誉溟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要走,洛颜凉急忙叫住他,可是,对方只是留下一句话。
洛颜凉眼底呆滞,继而闪过一丝阴鸷。
“用身体来交换。”司誉溟说。
身体交换······
洛颜凉下了床,然后追上司誉溟的脚步,对方却早已消失了踪影,她茫然若失地回到病房,然后拉开窗帘,看到一个令人惊愕的身影。
幻千城。
洛颜凉赶忙拉紧窗帘,然后脸色苍白的看着昏暗的地板,眼底的悲伤逆流而来,架势汹涌,势不可挡。
司誉溟去打招呼了,而且,看到她了。
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复杂的、高深莫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