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楼,还是楼兰秘史,古墓,亦或者某种灵异的存在。在这片尸骨遍地的阴鸷沙漠,她不认为那不可能出现。
阴沉的云朵靠近,月色下的沙丘的银白色变成了温柔的深色波浪,光影流移,然后,她似乎感觉到了痒痒的湿意的雨停了下来,这时,他的衣裳重新裹满令人难受的湿润,在裹挟着砂砾的军装表面,黏糊糊的,让她十分不爽。
试图抖了抖湿哒哒的砂砾,身上的沉重越来越重,她眼底闪过一丝烦躁,然后脱下特种兵专制的军装,里面仅穿军绿色的衬衣,而底下则是军裤,里面只有内裤,当然不能脱。再者,图一时之轻松,可不是什么考虑长远利益的事情。
夜晚的冰冷才刚刚踏出脚步。
面前的天空,是一派晴空般的明亮,几乎是银辉充斥的世界,她可以看清整片无云的寂寥与空旷。
乌云翻滚,整片天空由明亮变成漆黑一片只花了前后不到三四分钟的时间,果然很多变。
洛颜凉一边拿着望眼镜,一边拿出手电筒,疯狂地奔跑起来。
耳边传来的阴森的笑声还在回荡着,她头皮一阵发麻,好像那个恐怖的东西正如影随形,也许,就在她的旁边。
粗壮的闪电骤然从阴沉的天空的中间挤了出来,那冷峻的色彩,僵化了的空气在指尖跃动着,她飘袂的长发,在充满干燥的味道的风中狂舞,形成一道复杂的弧度,跃动。
“嘻嘻嘻······”无处不在的笑。
“来抓我啊,我在这儿······”是小孩的声音,调皮之下的森冷、恐怖。
洛颜凉疯狂的跑着,几天以来在心中沉郁下来的狂躁全部爆发了,她只能通过狂跑来发泄出来。
可是,那如附骨之疽的声音,仿佛就在身旁,就在她身上。
洛颜凉诧异地想到为何几天以来都没有碰上灵异事件,怎么今晚偏偏碰上了,调动记忆的闸流,她突然想起,在这北部,曾经发生了惨绝人寰的战争,谋杀,每天都在上演,或为私利,或为荣誉,死的人不计其数,病死,或者说战死,或许是死在流亡中,死在饥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