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会回来的,没听到他和那个人说的话吗?可能连续几天都不会回来了。”
“是吗?好啊好啊,这样我们就又可以说话了。”
“你们说,那个人最后会不会死啊?”
“谁?”
“就是那个人啊。”
“不,他不会让那个人死的,不是说了,游戏还没结束吗?”
“你觉得是因为游戏?”
“不是吗?那是因为什么?”
“爱而不得,当然怨念由生。”
“听不懂。”
“你们都是俗人,他喜欢那个人,甚至是深爱,很久了,为了得到,他自然不会这么快结束这所谓的游戏。”
“那另一个人岂不是很可怜?”
可怜吗?
“对啊,可惜了,三角恋,永远没有好结果。”
“可惜我们不能出去,不然就能告诉那个人了。”
“出去?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咦,貌似我们已经没有下辈子了,被抓来这里的注定活不久的。”
“活?恐怕你们还不明白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啊。”
“······”
空旷的房间里充斥着沉重的沉默,死寂和阴冷的气息传来,花梨木做的家具和水晶矮桌,一张大大的柔软的席梦思大床,在空空如也的床头柜前,一张精致的象牙做的半边面具摆在那里,面具上雕刻着复古的花纹,在阴暗的光线下闪着冰冷的晦暗的光芒。
慕拉诺镇纸,哈瓦那雪茄,紧密的胡桃木制成的风格简约的抽拉桌,里面,一张泛黄的照片静静地躺在那里,看得出时代久远。
芦苇编结沫成栗色的榉木制成的一把古典味道的椅子安静的沐浴着窗外传来的熹微阳光,脱皮的白蜡原木雕刻成的衣柜,一系列中规中矩的黑白两色的西装依次排着,在衣柜旁边是一个古典的漆器,瓶身质地十分通透,好像一碰就会碎掉,而在瓶子的底部,刻画着十分晦涩的难懂的咒语,是猩红色的染料涂抹而成,看起来有些诡异,特别是在看不见的角度上,半张狰狞的面孔栩栩如生,好像是活生生印上去般,那张狰狞的面孔与人无异,可那阴戾的眸子似乎带着无边的恨意、阴毒,只消看一眼,便能全身一滞,直坠冰窟的冰冷感袭来,叫人深处无边的阴暗里。
“我们真的逃不出去了吗?”一道悲哀的声音传来,在空旷的房间里引起周围的回声,悲凉里带着哀戚,还有一丝怨毒。
“你觉得呢?”另一道声音明显多了一丝既来之则安之的无奈,毋宁说是认命的悲哀。
所有的锐气都被磨掉了,只剩下傀儡般的麻木、呆滞。
“你们不知道吧,这里,成千上百的阴魂,最后都会找到他们最终的归宿。”
“成千上百······”
沉默,再一次袭来,这一次,经过了一个世纪般长,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因为,无边的绝望在蔓延着,没有谁可以逃过宿命。
他们或许是无辜的,或许是作恶多端的厉鬼,可是,在那个男人面前却像蝼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