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只是很少看到他所以想表示亲近罢了,那个问题,她是知道的,在书中有说过的,她只需要看一遍就记住了。
和别的小伙伴一起玩的时候他们都是讲自己的爸爸有多么厉害,能骑大马,还能捉蛐蛐---虽然她也能自己捉到,但是这和父亲捉给她是不一样的,而且父亲还能打猎哩,那个金发小子的父亲是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好高的,比父亲还要高很多,长着一头漂亮的金发,很和蔼也很强壮,还有,那个小白兔就是他爸爸猎到的,可乖了,还有一次她就看到过金发小子拿着半个野猪肉给她说是他爸爸刚刚从森林里猎来的,野猪肉可香了,不是那种小野猪,也不是太老,不算油腻,肉质非常鲜美,现在她还馋得很呢。
金发······
不知怎的,洛颜凉脑海里闪过厉奎那张俊美的脸,那头耀眼的金发。
洛颜凉表情恍惚地看着觥筹交错的人群,他们穿着华丽,先生们都是啫喱水涂得满头,古龙香水喷得满身都是,走过去尽是浓郁的香气扑鼻,刺激得人连连打喷嚏。
身旁的幻千城不知道和自己说了什么,她茫然地看着他,看着他温柔地揉着自己的头发,温热的掌心落在那不安的呆毛上面--尽管被烫卷了还是坚强地立起来,但是也没有那么明显,令人安心的温度从头皮传至全身,她那剧烈跳动的心突然间平静了下来,然后目光呆滞地看着幻千城离开自己的视线。
“每人二十。”奶奶说,满是褶皱的面庞上也是不容商量的锐气。
他们僵持了近十分钟。
整整十分钟。
小小的洛颜凉不知道有什么好纠结的,那边都有人死了,别人要么大胆地开船去营救要么吓得脸色青白直接跳上自己的船,在船舱里一阵捣鼓乱翻,终于寻出所有的值钱玩意儿,有喝剩的一半的二锅头、两张发硬发干的玉米烙饼,一张避雨的塑料布,一个煤油只剩下一点儿的煤油灯,脏兮兮黑呜呜的,最后是几枚硬币,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她认得出来是一块两块的,最大额度是十块,最小的是一毛,几人一股脑儿打包完便跳下船快步离去,影儿都见不着。
“他们去哪儿了?不要船了吗?我们不要坐这老爷爷的船了,我们自己撑过去,我会撑船喔。”洛颜凉兴致勃勃,小脸上漾起兴奋的绯红,一双棕褐色的眸子星光熠熠地看着那几只空船,好像自己本领很大似的。
常听说有人靠撑船发家致富的,她要是也发财了奶奶就不用与这老头儿周旋了。
“哦?你会撑船?”老头儿突然说道,很是感兴趣地问。
洛颜凉一见有人说话,便更加大胆起来。以前自己的任何想法在开口之际都会被父亲以嘲笑的语气破碎,而妈妈,她也不关心,奶奶则一心放在培养自己成为像他一样的捉鬼师,才不关注别的方面呢。
“那是当然,书上可说了的。”她嘴角勾起来,眼睛亮闪闪的,仿佛对书上的东西特别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