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那天晚上为了更愉快地共度良宵,他故意挑在晚上十点十一点才过去---这样即使她硬要敢走他他也好有理由继续待在那里,于是,月黑风高之夜,正是杀人放火之时,各种作奸犯科偷鸡摸狗兴盛时期,他来到了宁言衣住的公寓。
木有关门,很好,看来是特地欢迎他的。(这妞终于开窍了?不再矫情了?终于认识到伟大的自然规律了?--繁衍过程的飘飘欲仙感。)西子泠悄悄走进房间,当时屋子里没有开灯,但幸好夜空作美,星光熠熠,月色迷人,熹微昏濛的光线下,他可以隐约看到屋子里的布局,还有别的房间溢出的光。
她在里面?难道在等着他?西子泠想着,心潮澎湃。脑海里一直脑补着宁言衣穿着性感睡衣双眼妖媚的勾人模样。
艾玛,光想着都能硬啊。
没出息。西子泠暗骂着,蹑手蹑脚靠近有光亮的屋子。
滴答滴答。钟声不紧不慢地响着,如同棒槌敲打着他的心,经常游连花丛的他居然有些紧张(他绝不承认很紧张)。
西子泠暗暗吞了吞口水,嗓子突然很干涩,猫妖般的脸升起一抹红霞。
吱的一声门轻易被推开了。
他探出头,紧张地扫视着整个房间。
咦······?
怎么不像是卧室?
几个小灯发出昏黄的惨淡光线,还有功率偏大的灯,发出的是苍白的光。
慢慢走近,发现宁言衣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衣睡裤--完全是中年大妈款,她背对着西子泠,好像在认真地做着什么,因为背着身子几乎挡完了照在她面前的灯光,他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间屋子貌似有些阴凉。
也许这是她特意安排的惊喜,制服诱惑嘛,女人不就这样?西子泠内心升起一丝雀跃,他继续靠近宁言衣,故意放慢脚步。
还别说,一身浅米色的短袖睡衣搭配素净的同款长款睡裤的宁言衣其实还是很性感的(宁言衣在以后回忆这段记忆时总是忍不住吐槽,真不知道他怎么会觉得一个令人心惊胆战唯恐避之不及的法医性感,他是瞎了还是瞎了?)而且长发慵懒地(完全是懒癌发作)轻束,露出白皙纤长的脖子,再往下,对方纤长的美好身体似乎不着一物(他已进入癫狂的臆想状态),下腹升起一抹邪火,越烧越旺。
梦想总是很美好的,这句话用来描述当时年少天真,,完全受精虫摆布的西子泠特别合适。
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他觉得周围的温度越来越冷。
怎么回事?西子泠不禁诧异起来。
心中的火团已经小了不少,,神智也渐渐回归正常状态,他心内突然升起一抹不受控制的紧张,紧张中夹杂着一丝恐惧。
扭过头看向身旁两侧--
几个功率大的冰柜里冻着些什么,墙面的大架子上摆满了各种标本,有刚刚陈列的,也有已经干透皱巴的--
一个桌子--应该是她的办公桌--上面摆着一个大盆子,隐约看到一些东西冒起头来,昏濛的光线下,那盆浸泡的液体是深深的红色,血腥味······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飘进西子泠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