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伟岸的身躯在熹微的月光下隐约可见,那深邃而多情的眸子注视着她,深情而豪放不羁。
想来她就是这样被俘获的吧,甘愿成为他忠实的仆从。
“她会自首吗?”男人看着那四具恶心的僵硬了的躯体,感到有些厌烦。
“不会。”这一点林浅浅很肯定。
“哦。”男人沉默了几秒,“你会告发我吗?”他深情的眉眼烙印在心尖上,林浅浅不禁心砰砰直跳,刚刚褪去的红潮复而爬起双颊。
“不······不会。”她怎么会怎么会允许自己做那种事!一想到可能有背叛他的想法她简直受不了,想要狠狠杀死自己!
“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你。”可以为了你做所有能做的事,即使是杀光全世界的人。女人在心底默默加了一句。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小浅很听话,所以最喜欢你。”他还在下蛊,一种可以令她奋不顾身奉献自己的蛊,蛊毒深入骨髓,她永远都不可能解掉也永远不可能让自己解掉。
最喜欢·····么?
林浅浅脸上扬起一抹纯真的笑容,即使丑陋的、根深蒂固的浅淡褐斑早就寄居在那张浮肿的脸上也阻止不了这种因为情绪带来的欢愉。
她开心得像个小女孩。
“那么······你会一直最喜欢我吗?”她期待的问。
不需要最喜欢,一点点就好,即使只是一点点,她也会失去自我陷入疯狂的泥沼。
“当然。”他笑了起来,明媚如阳,一下子将她多年积蓄的郁悒驱逐,常年萦绕的忧伤也在四处溃逃,身上轻飘飘的,她再一次虔诚的,认真的,郑重的发出山盟海誓。
“亲爱的,我愿成为你最忠实的奴仆。”鼻尖钻进他身上干净的味道,林浅浅迷恋地呼吸着,即使空气里充满了令她厌恶的血腥味,但此时,因为他在这,她甘之如饴,这罪恶的味道也变得馨香无比了。
夜晚的风还在继续嚣张地嘶吼,它肆虐地冲冲撞撞着,像个恋爱中的毛头小子,也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转。
席卷,跨越,停留,带着邪笑,倨傲无比地或俯瞰或贴面而过,所以它能接触的地方,无不染上那彻骨的冰凉,如同海面卷来的潮湿,冲刷着这个死寂夜色里的一切,毫不留情。
······
血腥味,到处都是血腥味······
小巷深处传来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声音极其规律,分贝,间隔跨度,都掐得恰到好处。
昏濛的光洒在来人身上,颀长的影子一点点拉长,披散的长发,纤细的身材,看得出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