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看到自己微肿的五指慢慢下移,动作异常的温柔,
再往下。她的大脑发出命令。
她的内心感到一种言不由衷的快意,和汹涌而来的满足。
不够,还不够。她在无声倾诉。
她那肥胖的十指像藤蔓,毋宁说像一只只蛆虫,蠕动,慢慢蠕动,统一朝着某个方向,虔诚地固执地爬行,仿佛什么也不能阻止它们前进的步伐,如果这种前进算是一种积极向上的跃动的话,那么它们的虔诚,固执不如算是认真,执着,始终如一的忠诚。
然而,在某些人眼中它们的虔诚与固执却是令人厌恶的---某些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
她目前也想不出什么好词可以准确的、恰到好处又无比贴切的形容这种生物。
白得晃眼。
女人眼底划过一丝阴毒,这副阴毒是突兀却也是理所应当的---因为自身不可磨灭的残缺让她想起了什么。
蛆虫们肆意的、得意洋洋的攻占每一寸地方---那副昂扬的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在宣告着那就是它们的领土---其实它们本来就自以为是地觉得那就是它们的领地。
她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双手。
她的身体,虽然芳华不再,但是总体而言还是可以。
也许人们也知道这一点,但还是愿意赴死,也许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惟妙惟肖地很好地利用这一点---她从来就知道自己能引人发狂而她也因此引以为傲的地方,也没想过要隐藏。
思绪飘远了,这可不好。
做这事的时候怎么能不专心呢。她在心底懊丧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