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桑却有着不同的意见,“陛下,我倒是觉得胡巨力也是愿意对阳朝恭敬的,否则又怎么会千里迢迢过来求你给他一个国王之位呢?他若是真有异心,大不可这样。”
“你七夕之日是如何败在我手里的?真是不长记性,看来上回罚你罚的太轻了。”夏初尘莞尔一笑。
南宫煜自信,他身边的人也都自信狂妄,到底是太顺风顺水了一些。
连盘踞在中原大地之上多时的世家被他们给拔起,统一前越,如今阳朝越来越繁盛,连带着祁东桑自信过了头,轻敌轻得厉害。
念念拿了一张纸给了祁东桑,“这是娘亲最近让念念练的字。”
念念的一手好字又让在场的人夸奖了一番,但更重要的是念念字帖里的字。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越是安乐越容易让人生出错觉来。
祁东桑脸色有些羞怯的红晕,夏初尘所教训得有些道理,他的确是轻敌了,七夕那时候还没有过去多久呢。
“他本也不算什么好人,防着他点总是没错的。”南宫煜道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南宫煜倒是能海纳百川接纳普通的北翟人,却是接纳不了北翟的将领,一个能为了仇恨在北翟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时就穷兵黩武的将领打仗再有本事也是令南宫煜不耻的。
打仗的最终目的是为了百姓好。
否则那战争只是无谓的牺牲罢了。
西国每每来进攻阳朝,也是要等到兵粮丰富休养多年之再来进攻,而并非是和胡巨力这般。
充满野心不可耻,南宫煜本身也是一个野心勃勃之人,但若是品行和能力跟不上自己的野心,那么他便就会是世间的罪人。
“那圆运道长和夏璟心怎么办?若是不封胡巨力为北翟国王,或许他带领的人手还是会与圆运道长还有夏璟心联合再度攻打阳朝?”
教念念的太傅之一提着自个儿的意见。
南宫煜道:“北翟国王还没死透呢,朕不给胡巨力王位是按着规矩而来的。”
“那若是老国王去了呢?”
念念嫌弃着自己的太傅,“哎呀,太傅你真笨,假冒一份老国王的遗诏说是将王位留给老国王其他儿子不就行了?父皇是敬着老国王的遗愿,一点都没错!
圆运和夏璟心是逃犯,他们北翟愿意交出来最好,不愿意交出来我们阳朝铁骑可是有正当理由觉得北翟不愿意交好!他们北翟也没有理了。”
“念念,不许这么没礼貌。”夏初尘瞪了一眼念念。
太傅汗颜,他觉得自己马上就不能教念念,得让念念反过来教她了。
“太傅,念念年幼,还是当教她圣贤道理,念念,跟太傅行礼致歉,你身为学生怎可对夫子如此无礼?”
念念乖巧的拱手致歉,“对不起,太傅念念不该说你笨,哪怕你是真笨,可是念念是你的徒儿也不能说你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