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顾桓没有亲眼得见,只是听外头传闻这么说,到了青鼎寺之后,大伯母不管来去香客的目光,抱着儿子在青鼎寺的门槛外便跪下了,大伯父无可奈何,也无法相劝,和前来询问的小沙弥说完来意后,也只得跪在妻子的身边,听着儿子虚弱的哼哼,还有发妻温柔耐心地低哄,一时心如刀绞。
再后来,只有大伯父一脸讳莫如深地回了顾家,而大伯母和小堂弟则留在了青鼎寺,这一住就是一个月。等大伯父将妻儿接回来的时候,小堂弟便从顾轩成了顾子青,而在他成年之前,顾轩这个名字就成了顾家的禁忌。
说来也是奇怪,小堂弟从青鼎寺回来之后,真的不再生病,身体也像一个普通的孩童一样,吹气球似地呼呼长大,很快就没了刚出生三个月后伶仃小猫一般的模样。
周岁那天,大伯夫妻将顾子青抱出来见客时,小堂弟除了有些怕生外,模样和别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这令看到小堂弟前后转变的顾桓啧啧称奇,于是对此事的印象便变得格外深刻起来。
这么说起来......
顾桓的目光投到了左边那边的墙上,在看到一个镌刻着‘顾家子青’的灵位时,他动了动有些发痒的嗓子,强忍着没咳出声来。
等人走了再撤,还是现在偷偷拿掉?
可自己祭拜自己,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