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救命。”
“夫人,夫人啊,夫人救救婢子!”
扑簌簌的十几张草席一字摊开,在哀嚎,呼痛,求饶的声音中,侍卫们将跪在阶前之人一个一个都按趴在了草席上,然后反钳住对方的双手,另一个执着长杖的侍卫就十分配合地互动起了胳膊。
木头做的长杖皆是实心,最上头有两个巴掌长一个巴掌宽的板面,整体看起来就如同一支船桨般,每当板面打在臀部那圈肉最多的地方时,‘啪啪啪’的响动带着皮肉的回音,简直叫人头皮发麻。
站在一旁只是围观还不曾受刑的婢仆们,早就吓得两股战战,面色惨白,模样瞧着并不比那些挨板子的人要好到哪去,而站在前厅里,还被母亲搂在怀里的方滕,在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早就吓懵了。
他从奴仆那听到过无数次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杀人不眨眼,吃人肉喝人血,枕着尸体睡觉,活像个阎罗王,可在他看来,父亲除了经常往外跑,面上很少笑容,还经常因为他犯错揍他之外,和普通的男人也没什么区别,可眼前这一幕,让方滕突然害怕起自己身后的那个男人起来。
“爷啊!救救福言,救救福言啊!”
听到小伙伴的呼唤,方滕瞬间清醒,义气暂时驱赶走了恐惧。
不,他不可以傻在这里,他还要救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