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合上扇子,道,“好吧,严夫人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效劳的,尽管向本王开口,兵部一事这口恶气,本王还想自己出。”
二人寒暄几句,就此回府了。
那边孟昭玥刚从得知自己生病的事情中缓过来,眉目上愁云不散,如意看着心疼,“王妃别恼,王爷也是为了您好,怕您知道,又满腹心事,您现在这样,叫王爷又如何放心的下呢?”
孟昭玥一头乌发散落,这几日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形容有些惨淡,一双眼睛也没了往日的光彩,嘴唇没了唇脂的点缀也是苍白一片,身上只罩了一件水蓝色的外衫,整个人斜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管是在北戎,还是在大启,他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担着,就连我的身子也是,我心里还怨过怪过他,没想到到头来是我自己的缘故,现在想想,只觉得对不起他。”
说到这里,又想起惠王来闹一事,“不过,王爷将此事捂的这样严实,惠王又怎么会知道呢?”
如意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和盘托出,“说起来王妃不要惊着,此事确实是有人设计,不过具体是谁做的,如意也不敢妄自揣摩,有人偷偷往王妃您的药汤里下药,被秦先生瞧了出来,王爷派人去打听,才知道这药是有王府里的下人偷偷做的手脚,原是将之前您喝完药剩下的药渣取出来去找了郎中问,才知道您是得了宫寒,才趁此机会做的手脚,王妃,您可知道,下药的人是谁?”
孟昭玥茫然的摇摇头,“这府里,早前恨我的人,都被王爷铲除干净了,也就只要一个严婉君,可是这样明显的事情,她断然不敢明面里去,凡事都得有个因由,又会是谁呢?”
如意将汤药从食盒里取出,递给她,“说起来倒是吓人,竟然是之前南钰公主的侍女,她主子自戕而亡,南国公怕她回到南国胡言乱语,就将她撇在了大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混进咱们府里来了,偷偷的躲在暗处算计,幸好那日王爷命人封闭了王府,她想要逃跑,被侍卫抓住,侍卫队的人从她房里搜出了一包袱燕蓄子,听秦先生说,那燕蓄子是极其阴寒的药物,她每日只放一点点,就是要王妃不知不觉中,看似是调养了疾病,实则是要加重病情啊!”
孟昭玥的手一颤,没想到会有这样恶毒的人,如意安抚她,“王妃放心,您手中的药是奴婢一刻不离熬制出来的,不曾经过他人之手,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而且,这几日我也听了秦先生的交代,每日的药渣都是要送往她那里检查的。”
孟昭玥轻轻呼出一口气,“那便好,不过,那个侍女是如何处置的?”
如意道,“处置倒是没来得及处置,那侍女便顶着正厅的柱子撞死了,流了好大一摊血,王爷怕您知道觉得晦气,正叫人将那里处理干净,重新差人整饰。”
孟昭玥点点头,不过这件事实在蹊跷,她分明记得,南钰公主的侍女不应该是待在惠王的府中么,又怎么会出现在秦王府,她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于是交代了冷逸去将此事查清楚。
不到一日,冷逸便将事情捋明白了,“听说那侍女主动请求离开惠王府,道是觉得触景伤怀,总是想到她过世的主子,为此惠王还给了她一大笔银两,随她回去南国亦或是在皇城内外寻一个安身之处,恰好那是王府须得一位厨娘,她就这样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