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灏站在门口久久不曾离去,看到这一幕,心疼的快要揪起来,可是他既不能上前去安慰,毕竟有些伤口,只能自己去舔舐。
他让如意不要进去打扰,只是一日三顿和秦逸轩新开的药亲自煎煮给她喂下便是。
严婉君得知蛮儿已死,手里的棋子又损失了一枚,再一问,原是惠王去府上挑衅,才生出这样的事情,当即气的无话可说。
“这个惠王如此冲动,他若是不气着孟昭玥,蛮儿持续给她下药,我们的计划就能早日实现,他这分明是和我作对。”严婉君狠狠的绞着帕子,恨不得手中的帕子便是惠王,她定然给他撕个四分五裂。
竹兰却安慰,“小姐,也不必这么懊恼,我们都知道秦逸轩技术高超,一下子就能看出秦王妃的症结所在,而且,过几日便是他给王妃请脉的日子,这蛮儿,依奴婢所见,是早晚都得出事,倒是奴婢觉得,惠王做的对,这样,秦王妃不但身上有了疾病,只怕眼下还落下了心病,不是正如我们所愿吗?”
严婉君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开怀,“是啊,你说的也对,秦王明知道秦王妃病重,却故意相瞒,二人之间必定要生嫌隙,若是将我已有身孕的事情告诉他们,你说,这又会如何?”
竹兰又笑话了,“小姐,您也太心急了,大夫说,若是有了身孕,必定得要一个月以上,才能从脉象上显露出来。”
严婉君心浮气躁,“眼下数起来,也不过还有几日。”
君兰也劝道,“奴婢觉得,若是几日后,确诊了,再递消息也不迟,只怕这消息让秦王妃知道了,也定然磨死她了,想她刚得知自己得了宫寒,又听闻小姐你已经有了身孕,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呢?”
三人在屋子里笑的开怀,俨然不知道门外有眼线将话都听了过去,转头告诉了惠王。
惠王得知秦王府今日大闹了一通,自认为时机卡的很妙,又听说了这样的好消息,觉得这场戏看得越来越有滋味了。
“一个被嫌弃回到娘家的侍妾怀了身孕,一个在王府里端坐安然的秦王妃却不能生孩子,自古以来,这宅斗便是十分精彩,也不知道一向看起来温柔大度的秦王妃,这次会如何看待这件事,有意思,十分的有意思。”
慕白也是满心欢喜,自打秦王给惠王设计了那么一出,这次总算是报回去一点,出了一口恶气,见王爷心情好转,自然也是开心。
“依属下看,这大度大多是装出来的,秦王一心想要和秦王妃生个孩子,结果不幸掉了,眼下侍妾若是真的怀孕了,我猜这秦王指不定要维护,这秦王妃要是吃起飞醋来,定然也要耍手段报复回去,严婉君要是好生利用,可以说是拿了一笔很大的筹码,未来顶替了秦王妃,也不是不无可能。”
二人似乎已经见到孟昭玥的凄惨下场,无一不啧啧感慨,这时来运转,命运无情捉弄人啊。
眼下,他们也不必为了往日的仇恨纠结,俗话说的好,恶人自有恶人磨,严婉君便是秦王招来的恶人。
不过,惠王也得到了另一则消息。
听慕白说完,他问,“是否为真?”
慕白点点头,“严相府的眼线亲眼所见。”
惠王展开扇子,“没想到,这个严婉君为了赢,对自己也下得了如此狠手啊,事情真的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