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丞相脸上明显带着一丝不快,但还是彬彬有礼的开口道别,便驾着马向牢房走去。
“可会有些过分?”孟昭玥望着严丞相离开的背影,毕竟都是为人父母,自然也会担心儿女有任何差池。
“怜悯之心若是用在坏人之上。那就变成了纵容,乃从犯之罪!”傅陵灏看向一旁的孟昭玥,他一向知道虽然面对仇恨之人,孟昭玥经常表现得不近人情,但实则很是善良,心中自有一把称,能够掂量是非对错。
“嗯!”孟昭玥微微点头,看向傅陵灏,如今他的母亲说不定是命丧于那道貌岸然之人,又谈何过分?要说过分,也是杀人如麻,却还表现得如此大义凛然的严丞相最让人痛恨吧。
“咱们且看一出好戏便可。”傅陵灏嘴角勾着笑了一笑。
孟昭玥见那手上的帕子已经被血渗透,有些刺眼,白色的帕子都被染得红透。
“走吧,叫郎中来给你瞧瞧!”孟昭玥轻轻拉过傅陵灏的手,嘴角带着一份娴静。
“本王得的是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那郎中……没什么用处!”傅陵灏率先开口,笑看孟昭玥。
孟昭玥一脸无奈的看向傅陵灏,想要看看他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夫人不问问那解铃人是何人?”傅陵灏笑着开口道。
“自然不会是我!”孟昭玥嘴角勾着笑了一笑,挑衅的看着傅陵灏。
原先还想说是孟昭玥的秦王瞬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笑着扒拉了一下孟昭玥的秀发。
孟昭玥原先如墨般明亮温顺的秀发,被傅陵灏弄得一团糟,瞬间像个蓬头垢面之乞讨者。
“傅陵灏!”孟昭玥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一改往日贤良淑德,有些咬牙切齿的大喊。
“为夫在,夫人有何指教?”傅陵灏嘴角憋笑,看着眼前蓬头垢面,如鸡窝头一般凌乱的孟昭玥。
孟昭玥看着眼前之人,又不知该如何教训,想想第一次见秦王时,只觉得有些高冷且邪魅,慢慢相处之后,发现他身上还有很多闪光点,甚至偶尔还有点小孩子气。
最让孟昭玥觉得心里一暖的是,这样别致的傅陵灏永远只有在孟昭玥面前才如此肆无忌惮,做真实的自己,而在别人眼里始终是不显山露水的秦王。
“手拿来!”孟昭玥将傅陵灏的手拉过来,又将跟郎中开的药均匀涂抹在傅陵灏的手上,看着那道伤,心里感慨万千。
傅陵灏倒也不反抗,默默的任凭孟昭玥将他的手翻来覆去进行涂抹,而眼睛却一直盯着小脸精致的孟昭玥的
“这……要是留疤可如何是好,明日,我便去找爹要写生肌潋疤的药。”孟昭玥看着那刀疤十分心疼。
不看倒还不以为然,一看却有些焦急,这伤还怎么感觉越来越大。
“那就有劳夫人了,还替为夫操碎了心。”傅陵灏邪笑,看着孟昭玥,他的乐趣就是逗孟昭玥开心,不管风吹雨打,皆雷打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