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晃晃脑袋,“还真是,怎么说这尸体也不可能是这两日才死的,没有尸臭说不过去。”
陆栖悠闲地摇着扇子,眼睛却是盯着挽晚。
隔了须臾,谁也没有去另取油灯,挽晚便随手指了指那个领头的,说:“壮士姓甚名谁?”
领头的左右看看指了指自己,受宠若惊地问:“姑娘是在同我说话?”
挽晚点头后,他才报上名来,“我姓张名途。”
“张土?”挽晚蹙了蹙眉,似乎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取这么个名字。说:“麻烦你去隔壁屋把里面的油灯给我拿过来。”
张途委屈苦闷,问:“为什么是我?”
挽晚指了他身后的一群人,一本正经地拍马屁,“因为你在他们一群胆小鬼中,是看起来最靠谱最勇猛的那一个。”
张途还是第一次被一位漂亮姑娘夸,挠了挠头,之后没多久便取来了一盏未点亮的油灯。
此时月光还照射不到这块地方,挽晚去把油灯点亮后,拿出来凑到了尸体面前。
瞬间,所有看到的人,几乎面部都惊恐一怔,心绪一凝。
陆栖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似乎是不能想象,这女人的脸几乎是被剥掉了一层皮,此时面部正血肉模糊,沾满了血的蛆在上面蠕动着。
见挽晚没有反应,郁辰桉接过挽晚手上的油灯,蹲下去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在尸体身上好像被洒了一层白色粉末,看上去像是冬天淋了一层霜上去。
不过他还发现,这女子的怀里好像还有个东西,不过那地方未免让他有些无从下手,所以便又站起身来。
“怎么样?”挽晚问,“可有发现什么?”
郁辰桉说:“尸体全身皮肤上应该都有一层白色粉末,而且不像是撒上去的,倒更像皮肤里面长出来的。”